片刻后,苏禾出现在了楚煜面前。
楚煜又扫了一眼像尾巴一样,跟着的阿玥,“没你什么事了,滚回去睡你的觉去。”
语气很烦躁。
搞得阿玥本来不好奇的,现在反倒好起奇了,他又弱弱地问:“真不用我帮忙?”
楚煜睇过来一个犀利的眼神,阿玥彻底缩了脖子,滚回了房里。
没了尾巴,楚煜才开口。
阮凝香说肚子疼,不是说说,是真的肚子隐隐犯疼。
来了月事。
楚煜抱着的一点渺茫的希望,灭了。
阮凝香病怏怏的等着人来救济,看到苏禾感觉看到了救命稻草。
穿越一来,以前有秀儿贴身照顾,后来有更细心的苏禾在身边。
阮凝香感觉自己还真是被伺候娇了,产生了依赖性。
又瞪了一眼只会闹她的某人,“你出去啊!”
略带命令和埋怨的口吻。
楚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子,走了出来,看到血的那一刻,他真的吓坏了。
他以为……
直到阮凝香说她来了月事,他才从后怕中,缓缓溢出些失落来。
过了好一阵儿,房门才被打开门,苏禾道:“王爷好了。”
“嗯。”楚煜的声音有些沉重,“去熬一碗养经汤来。”
“主子,这里是云渡山庄。”苏禾提醒道,“我还是去熬一碗姜枣茶吧。”
关心则乱,楚煜忘了他们只是今晚临时住一晚。
“行了,你先退下去吧。”楚煜转身进了屋。
阮凝香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
楚煜在她旁坐了下来,拉过她的胳膊,悄悄把上脉搏,又一次确认只是来了月事。
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天边亮起了鱼肚白,阮凝香醒来的时候,楚煜已经不在了身边。
苏禾熬了一碗红枣小米粥,“主子有事,临时回了京城,叫县主晌午的时候,让艾草赶马车回去就行。”
阮凝香只以为楚煜没忍心叫醒她,压根没多想,喝了粥抚了抚肚子,又倒回了睡个回笼觉。
一早,楚煜和阿玥骑着马又回到了京城。
诏安县主府,大门紧闭,院里一片血腥。
十几名暗卫的尸体被抬了下去。
暗卫都是培养的死士,吞毒那一刻,有三名暗卫被拦了下来。
地牢潮湿一片,浑浊的空气里全是臭烘烘的血腥气。
三名被扒光了上衣的死士,吊在十字架上。
其中一名死士,奄奄一息地垂着脑袋,赤裸的身上,纵横交错地淌着血拉拉的鞭痕。
一桶盐水泼上去,像是诈尸一般,瞬间露出狰狞的表情。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刺杀诏安县主府的?”沈砺川厉声逼问的是一旁同样被扒了上衣,却毫发无损的一名暗卫。
那名暗卫咬牙抵死不说。
一道鞭痕又叠加着落在了累累伤痕上,那名暗卫咬着牙强忍着。
被问的人,身上没伤,自然不想说。
沈砺川,道:“嘴太硬了,敲不开怎么办?”
问的是身旁的六皇子楚辞,楚辞坐在太师椅上,捏着眉心,“施炙刑。”
闻言小兵拿来了一根手腕粗的红色蜡烛,烛火幽幽燃着。
那名带伤的暗卫的鞋子,被脱掉。
炙刑,火烧之行,用点燃的蜡烛,从脚心慢烤,一寸一寸地烧着皮肤,感受着自己的身边逐渐变熟了的过程。
蜡烛一靠近,发出滋啦滋啦的诡异声音,还有烧焦皮肤的味道。
痛苦的尖叫声变得惨不忍睹,又渐渐地失了声。
“是谁来指使你们的?”沈砺川问的依旧还是那名没受伤的暗卫。
那名暗卫看着同伴被慢慢的煎熬折磨到昏迷,他知道现在问的是他,一会儿他便是那个备受折磨的人。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