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传到沈友德一家耳中,直把他们恨的牙痒痒。
陈巧英更是直接气哭了。
这个夏染染,弄丢了她供销社的工作,让她成了整个岙口村的笑话。
明明是该做城里姑娘的命,如今却只能在这风吹日晒干农活。
可如今害了自己的那个罪魁祸首却风光无限,得到所有人的称赞。
这让陈巧英怎么能不恨?
“只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沈友德冷冷看了陈巧英一眼,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嫌恶。
房间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就连向来最嚣张的沈家宝也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但王秀兰还是气不过,咬牙切齿道:“难道就这么任由那贱人在外面嚣张,败坏我们的名声吗?老头子,你不是说已经给老三发了电报,让他回来给夏染染离婚吗?这怎么都快一个月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沈聿他到底听不听你的啊?”
陈巧英脸色发白抽噎着,听到这话却还是忍不住道:“三哥肯定会跟那贱人离婚的,娘你忘了,三哥他上次回来有多厌恶夏染染。现在没消息,肯定是因为三哥在出任务,等他回来了,肯定比任何人都想那贱人滚!”
王秀兰尖声道:“可我真的一天都忍不下去了!这贱人在岙口村一日,我们老沈家就要被人当一天笑柄!要我说老头子你是沈聿的亲爹,直接把那贱人休了就是了!”
因为少了沈聿一半的津贴和票子,沈友德一家这段时间不得不出去上工。
以前双抢的时候,他们都是去装装样子,偷懒混混也就一天过去了。
可如今,要是随便混混,拿到的工分远远不够下半年嚼用。
不得已只能铆足了劲干活。
王秀兰和陈巧英,甚至包括孙桂芝都已经很久没吃过这种苦头了。
这样的日子每多过一天,他们对夏染染的恨就多一分。
沈友德神色冰冷又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之前的栽过的跟头还不够多吗?统统给我闭嘴,在没有完全的办法之前,谁都别去招惹那扫把星。听到没有?!”
虽然心里还是不服气,但沈友德在这个家里是有绝对话语权的。
王秀兰骂骂咧咧,陈巧英哭哭啼啼,却到底不敢再多说。
沈友德默不吭声的啃着玉米面馒头,垂下的眼帘中却闪烁着阴鸷冷厉的光芒。
就在这时,陈建国满脸疲惫地走进来。
因为之前犯的错,陈建国非得要干农活,干完后还得住牛棚,还要干其他活计。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王秀兰一看到他就哭喊着“我的儿啊”扑了上去。
孙桂芝也连忙张罗东西给他吃,一边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今晚能住家里吗?”
“我一会儿还要回牛棚。”
陈建国有气无力地回答,一边坑着饼子,一边凑到沈友德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过去,“爹,这是有人让我教给您的。还说您对这里面写的东西,一定会感兴趣。”
沈友德眉头一动,伸手将信接过来,“谁让你送来的?”
陈建国凑在他身边,低低念了个名字。
沈友德目光闪了闪,迅速把信拆开来看了一遍。
“老头子,到底是谁送来的信啊?这么晚了还让建国跑一趟,不知道他干了一天活有多累吗?”
沈友德耷拉着眉眼,淡淡道:“吃你的饭吧,管那么多。建国,你先回去吧,告诉那人我知道了。”
王秀兰又骂骂咧咧了几声,和孙桂芝一起把陈建国送了出去。
没有看到沈友德嘴角缓缓勾起的阴冷笑意。
门口正在闻着食物香气不停咽口水的陈大丫,看着陈建国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似乎想喊“爹”,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
在大家众志成城的忙碌中,抢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