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邵逸之而言,学生可以遍布天下,只要上过他的课的人都可以说是他的学生。
但是弟子就不一样了,在他这种文人的心里,弟子是用来传承的,是可以和自己的子女一样重要的存在,他这么多年来只收过一个弟子,那是一个极有天份的人,可惜……
事隔多年,他已再无收弟子之心,所以文学院里的学生都喊他老师,却都不能喊他为师父,他真正想到要传承下去的也不是他文学上功底和造诣,而是他祖上流传下来的刻入他骨子里的医术。
他的子女都不愿意学医,他那个唯一的弟子心术不正。
他的内心也是寂寞的。
丁博然做为他的老友,自然知道他心里的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现在还不到五十岁,帝都大学里又有着全国最聪明最优秀的学生,你总能找到你的那个弟子。”
邵逸之轻叹了一口气:“再过两年我就五十岁了,原来不知不觉得中我已经到这个年纪了。”
丁博然笑安慰她:“我瞧着这一界的学生心眼都比往年要多,就说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顾唯一吧,上次在我们的面前自己把自己给夸成了朵花,那丫头就很不错。”
“她那是自恋。”邵逸之轻哼了一声说:“我就没见过像她那么自恋的学生,就算她有自恋的资本,也不能跑到我们的面前张狂吧!”
丁博然看着他说:“你说她自恋,你年青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哪有资格说人家!”
邵逸之不屑地说:“她能跟我比吗?”
丁博然哈哈大笑:“当然不能啊,谁不知道你是文学界的天才,是真正的大师!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名扬天下了!”
邵逸之听到这话也笑了,当年的旧事却已经不想再提。
他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军训的学生,他们有的还在站军姿,有的已经在那里开始正步走了。
邵逸之突然就想看看顾唯一在哪里,那个张狂的不可一世的小女生在这样的军训面前会不会哭鼻子?
只是学生众多,又已经分了组,穿了统一的衣服,他是高度近视眼,就算是戴了眼镜也不可能从那一大堆的学生中发现顾唯一。
顾唯一此时却看到他,她见他四处张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她的心里却有个非常坚定的信念,她这一辈子也一定要和上辈子一样,拜他为师!
前世的她遇到他的时候实在是太晚了,当时的自己在他那里学到的东西并不多,这一世她要好好把握机会,不会再让前世的遗憾再次上演。
毕竟现在的他也比前世初见时年青得多,一切都还来得及。
程素素在全校新生的监视下跑完全程,跑完之后,她只觉得她的腿快断了。
然后就算如此,她也没有太多的休息时间,立即被安排和其他的女生一起训练。
程素素当着所有人的面归队,因为程疏棠之前的规矩,所以这些的女生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众人看着她的目光就多少带了三分嘲弄和一分兴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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