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小七生性顽劣,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你手里的藤条。”
天冬讷讷地看着胡七,薄唇紧抿,神色悲恸。
“但你所作所为向来是为了我好,只可惜……”眼泪终于崩堤而下,胡七垂下脑袋啜泣道,“可惜小七这回真的要让你失望了。”
胡七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她闭着眼睛决绝道:“小七还请师兄去给师傅带句话,就说小七自知辱没师门,辜负师傅和师兄们的养育之恩,恳请师傅即刻将小七逐出师门!”
“小七……”天冬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若是常青归来问起小七的下落,你便告诉他,往后再见小七便当作是陌路人。”胡七咬紧牙关,宛若万箭穿心。
或许,没有往后了。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如此任性了。
初夏时节,暖风撩人。
两个男人神色凝重地依树而站,树后的池塘里被微风掀起点点涟漪。
“陵光神君,你方才为何着急拉我走?”天冬困惑道。
书度不说话,只是一撩宽袖,手心里便多出一块镜子的碎片:“天冬,你看这是什么。”
天冬拿起书度手中的镜子碎片细细端详,镜子里忽然出现赤露的半张脸,天冬大惊失色,皱起眉头道:“这是……”
“玄清镜,”书度沉声道,“方才小七在跪拜我时,悄悄塞进我手里的。”
天冬眉头紧锁,还想再追问几句,身后的池塘里传来一阵水声。
天冬赶忙握紧手中残镜,两人警觉地齐齐往身后看去,只见池塘里有一只红鲤鱼跃出水面。
那红鲤鱼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熠熠生辉,很是耀眼。
转眼,那红鲤鱼变成了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落在两人的身前。
未等天冬和书度两人开口,这小姑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对墨点大的豆眉动了动,忏悔道:“理儿错了,理儿对不起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