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转头望去,只听一声怪异的嘶吼,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站在门外,庞大的身躯挡住门外的光线,逆着光可见其因呼吸沉重而上下起伏的腰背。
白虎面露厉色,龇出尖锐的兽齿,一双炯炯的虎眼浑黄,怒视着屋里的众人,目光最终落在瑟瑟发抖的理儿身上。
“理儿小心!”胡七大叫一声。
白虎一个飞扑,霎时屋里沙尘四起,只见它直立举掌,虎爪锋利,朝着理儿就是奋力一挥。
只相差毫厘,那虎爪就要拍上理儿的脑袋。
涂山云眼疾手快地拎走理儿,将她护在身后,飞身一脚踢在白虎的鼻子上。趁白虎后退几步,涂山云赶紧带着理儿飞出门外。
只听屋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老虎的嘶吼,涂山云知道情况不妙,想进去帮忙,可身旁吓得眼睛发直的理儿一手抱住“小黑龙”,一手紧紧抓住涂山云的衣袖,不论涂山云如何去掰,理儿愣是不松手。
随着屋里的打斗声越来越近,涂山云急得火烧眉毛,他神色慌张,对着那小黑龙道:“表姐夫,僭越了。”
说罢,他一把扯过小黑龙揣进怀里,俯身猛地环住理儿的身子,把理儿捞起来驮在背上。他双手托住理儿的大腿掂了掂,理儿便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用腿夹住他的腰。
涂山云见理儿在自己身上盘得结实,正打算冲进去和白虎作战,谁知道他还没进门,胡七和女夷就双双飞出门外。
“快跑!”胡七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冲着涂山云叫道,“这白虎千年来被浊气侵蚀,现在已成疯魔了!”
胡七话还没说完,那头白虎便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它呕出一颗带血的兽牙,显然是被胡七和女夷两人打得不轻。但它似乎不知疼痛,不知倦怠,咆哮一声,浑黄的双眼瞬间变得猩红,洁白如雪的皮毛上散出紫色煞气。
白虎脑袋一歪,转眼盯上了涂山云。
涂山云被这残暴嗜血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不由分说地拔腿就跑。
那白虎见自己的目标跑得飞快,便紧紧追上涂山云,虎口微微张开,滴下粘稠带血的口水。奈何涂山云怀里揣着一个,背上驮着一个,根本跑不过发疯的老虎。
那老虎三两步就追上涂山云,张开血盆大口,差点咬住理儿的发梢。
“你带着理儿和上方吟先走,”女夷挡在涂山云身后,“我们给你断后。”
涂山云不敢回头,只听见身后再次响起激烈的打斗声。
他不知疲惫地向前跑去,直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身边的景色从破败的镇落变成大片荒芜的平原。
终于,身后的声音完全消失不见,只剩风啸在耳边呼呼作响,涂山云这才停下脚步。
他如释重负般大口地喘息,却发现面前赫然屹立着一座被浓雾笼罩的仙山。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雄伟的仙山,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
这山高耸入天际,根本看不见山顶。
而且这里的浊气极重,就连他也觉得头脑里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涂山云后知后觉地把理儿放了下来,稳了稳自己跳得飞快地心脏,低眼去看理儿的情况。
理儿似乎还没从刚刚的生死逃亡中回过神来,她呆站着,满脸的惊恐。
“你可有事?”涂山云对着理儿关切问道。
理儿木讷地望着地面,一声不吭,仿佛没有听见涂山云的话。
“不会是被吓傻了吧。”涂山云嘟囔一句,正要去拍拍理儿的肩。
忽然,涂山云余光中瞥见远处飞来两个身影,他紧绷的神经还未松懈,立刻做出警戒姿态。但看清来人是胡七和女夷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女夷和胡七飞到涂山云身边,两人身上都沾了血迹,显然是已经把白虎给解决掉了。
可两人站定住,相视一眼,皆是神色凝重,眉头紧皱。
“这南极长生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