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谈心,你却这样辜负我一番好意!”
胡七木然,她可什么都没干,刚刚是她自己摔下凳子,又自己把滚烫的茶水泼到自己的手上。
但是白息的惊呼,引来了附近巡逻的守卫。
没人知道真相如何,这些人也不在乎真相。
他们自然不会相信胡七的解释,他们只能看到白息公主手上的一大块红色的伤疤。
侍卫们把她押进牢里,不给她任何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胡七长这么大,向来都是被六个师兄捧在手心,被人这样无端陷害还是第一次。她脑海里浮现出白息玫瑰般娇艳的脸蛋,她没想到如此美丽的脸蛋下会有这么一颗恶毒的心
她在牢里呆了半天的功夫,守卫们就把她押解到大殿上,强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跪下。
她又一次见到了上方止,也见识到上方止手中银鞭的厉害。
上方止并不知道她就是当时的那只小狐狸,只把她当作伤害白息公主的罪人。
他逼她认错,她挺直了腰板反问他,自己到底何错之有。
看她看着上方止手中的银鞭在光下闪着寒光,像一只在把半空中游走的银蛇。银鞭“啪”地落在她肩上,剧痛之下,肩上已多出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
她身子骨瘦弱,肩上的皮肉本就薄,一鞭子下去,能看见她的白骨。可她依然把身子骨挺得笔直,连头都没低一下。
上方只见她不屈,怒目圆睁地再次甩下银鞭,就在银鞭要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一个男人飞身上前,替她挨下了这鞭子。
男人闷哼一声,跪在她身前。
男人转头,她看清了那是上方吟的脸。
上方吟冲着她强扯出一丝微笑,对着她轻声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绝不会伤害白息。”
她本来只是愤怒,被上方吟这样一宽慰,满肚子的委屈忽然涌上心头。
眼泪模糊住她的视线,心脏犹如被钝击般疼痛。
胡七猛地睁眼,看到的仍是地牢顶部皲裂的石墙。涂山云还在酣睡,地牢里回荡着他浅浅的呼吸声。
听到这呼吸声,胡七倒是心安了不少。
往事入梦,皆成梦魇。
她现在终于知道白息那陷害人的手段是从哪里学来的,原来是母女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