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妈呢?”明月行正高声吼歌,突然听到明天下的声音,吓得跳起来,“妈呀,我出现幻觉了。”
明天下说,“幻你的头!别叫了,真难听。”
明月行辨别方向,看见明天下、凝绚,“鬼呀!明天下我以为你能死里逃生,怎么你变鬼了。”
明天下懒得解释,“嗯!妈呢?怎么不见了。”
“不知道,昨天不是爸妈三十六年结婚纪念日吗?大概她想爸了,非要回总帅府,至今未归。是不是半路上被赵绵风或者搞事情劫走了。”
明天下点头,“你好好呆着,别又吵又闹的。”
明月行说,“你不打算挖地道什么的,把我救走?”
“救走了你,搞事情又满街找你,扰乱百姓生活,挺麻烦的。你在这里很好。与国与民都有利。”
明月行把怀里抱着的枕头砸向明天下,“我估计这些人来打我们是你出卖的吧。”
凝绚没见过这种姐弟,看着看着就笑起来。
明月行丢完枕头突然苦着脸对明天下说,“阿植嫂替我挡枪,被打中了,不知死活。你快去替我看看,一定要把她救活。”
“啊?!”明天下、凝绚回想火里并没有人。小鬼也没有说起阿植嫂,忙对明月行说,没见到啊。
明月行反倒颇高兴地说,“是不是她受了轻伤,自己躲起来了?你们别管我,快去找她。她是个实心眼的人,干嘛要替我挡枪。那些人有求与我,就算要打,也只是想让我受伤,受制于他们而已。又不会打死我。”
说着赶走明天下、凝绚快去找阿植嫂。
明月行遇见柏尔芊的前一夜,做了个梦,梦见一只金欢鸟在自己每天必经的那条路上的树上叫。冷阿姨会卦,明月行本来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正好那天就借此跑去钟离彻家骚扰钟离彻,让冷阿姨给解个卦,冷阿姨说是遇见一个命里贵人。
明月行是瞅见一个挺好看的姐姐,可怎么看都像个逃荒的。看来如果不是冷阿姨卦术骗人,就是梦骗人。给这位姐姐送个面包吧,反正我也是个好女纸,同情心还是有的。
这位姐姐说话行事倒真是有些贵气和大气,明月行想了半天,原来自己是她的贵人,说是让她替自己挡挡妈妈的殴打什么的,纯属开玩笑。没想到柏尔芊这么老实,始终记得她的任务,每次妈妈手还没举起来,柏尔芊已经飞奔来挡着明月行,“夫人,您别打小姐,您打我吧。”
明月行一直劝阿植嫂找个人嫁了,“男人这东西嘛,他要是负心,你就扎他心。一个男人甩你,你就结十次婚,甩二十个男人......”
直到昨晚上,阿植嫂毫不犹豫为自己挡一枪,明月行才知道,冷阿姨没骗自己,阿植嫂真是自己的贵人,她也是凡人中的贵人:言行一致,一诺即承,此生不变。
明月行哭起来,真心希望是有人把她救走了。
兵卫回来,奇怪这位没人性的女总帅哭什么呢?
明月行正哭,门开了。她觉得神弟说得对,自己逃了还要带给凤华市不安定因素,只管哭,也不理来人。没想到面前竟然出现一块手帕,明月行泪眼中瞄到图案是蓝白方格的,鼻涕和眼泪太多,混杂在一起,实在不能承受,明月行顺手扯过手帕捂在鼻子上一顿擦,泪眼擦好不朦胧了,抬眼看那位小元皱着眉,看着女总帅手里自己心爱的帕子。
女总帅又在鼻子上擦几下,递给小元,“谢谢。”
小元找不到沾满鼻涕眼泪的帕子上可以拿的部位,只好后退,“呃......请明月行小姐移步,高总长说给您换个地方。”
明月行把帕子往墙角一扔,一屁股坐在床上,“不换!”
“昨天纯属误会,现在总长指示,将明月行按贵宾接待。”
“我现在不想当贵宾,我就想当囚犯。挺好玩的。以后写回忆录什么的,也有料。”
小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