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明天下嘻嘻,不搭理这位总卫长的妈,走到病床前低头瞅钟离彻,突然眉头紧皱,对拉着钟离彻手的男仆妆扮冷教主小声说,“教主应该看得出,钟离兄的魂魄不稳,药不对呀。”
冷教主扣住这位明天下,“你刚走怎么又回来?还怪里怪气。”
明天下反手扣住冷教主,“我知道教主是明白人,跟我出来。”
赵绵风坐在钟离彻床边,目光充满奇异瞟了眼视自己如无物的表哥,今晚他最神!还下令去围他兄弟家,简直就是背后捅刀子的好兄弟典范!想着就甩了个大白眼给明天下表哥。
看上去很小心像搀扶冷教主一样暗暗用力拽出去,冷月秾被攥住左手,刚出门就右手拔下发簪向这位明天下刺。假明天下抬手挡住,“浪费时间。”
冷月秾厉声问,“少装神弄鬼,敢说敢当就报上真名。”
“我报真名你也没听说过,我讲明身份你还得被吓晕。我叫凝绚!”
冷月秾真得受了惊吓,“凝绚大神。”
凝绚心里一个呀,果然是邪教头子,还晓得本神!这会儿先不追究了。“一会儿我告诉你两个医生,除此之外的人送来的药全都不能用。”
冷月秾,“啊,小水晶!”拉着凝绚往另一间病房去,小水晶原本只是个由奶奶照顾的孩子,无父无母,现在奶奶跑到她情人身体里胡造去了,小水晶不似钟离彻有娘疼有爱慕的人关怀,孤零零躺在病床上昏睡。凝绚把了她脉,又看她魂气,“糟了,她中了散魂香。可能要和钟离老先生一样结果。”
立刻叫:“桃伽、硕铍。”
嗖,冷夫人觉得背后有风时,已经有两位医生装束的人站在身后,冷夫人向来自认神经粗,却也被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吓得一抖。
“快,抱去见我师傅。”
硕铍这会儿有绅士精神,抢先上去抱着体重不算轻的小孩就走。桃伽跟着也要走。“桃伽,留在这里看药。”
“啊!”旁边钟离彻病房突然午夜闹鬼地尖利叫声吓得整个楼抖了抖。接着明夫人的哭声传出数里之外……冷月秾当时脸色惨白,扶着床边一手抚心口一手无助地向凝绚伸过去,嘴唇发抖想抖出彻字,却转瞬成了泪流满面。
凝绚皱眉向冷教主摆手,立刻冲向钟离彻病房,明夫人一把抓住“儿子”的手,扑在他怀里,泣不成声,“飞机……”明天下看向陪着夫人的圆球,梦涵姐像背书一样:“老爷,炸了。”
“什么?!”这位明天下也很意外地大声反问。明夫人拉“儿子”往外跑。“儿子”把这位妈推给圆球,“不可能!不要相信流言。陪夫人回家,我去看!”然后自言自语地问:“明月行死哪去了?”嗯,出场一晚,只有这句话最像明天下说的话。然后丢下众人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自己:我去!上哪看啊!
凡间就是不一样,有人欢喜有人愁。明家一团乱麻!钟离府几乎一夜灭门。而此间嘉德国郊外湖边别墅,一看就是有钱财主家。如果这位财主有爱侣相伴或者好友二、三人夜光杯珍珠酒白玉盘里堆水果,搞个共赏佳月听琴论诗的小聚会,就算无聊到鸡汤对月吟也好。可惜,财主往往辜负虚无缥缈的美好,而金钱地位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硬通货更让群众和财主喜欢。
这位财主喜欢黑麻麻,屋子里那种气死仆人的灯也不打开,估计从来不做家务的设计师设计的豪华大吊灯,珠珠串串垂下几百缕,连机器仆人去吹灰都吹得扫灰系统崩溃了。
财主在黑暗中看着反射月光的灯具垂下的晶珠儿,“很热闹。”
随从立刻回应,“要不要趁火打劫。”
“不用。现在出手太早。等他们都死得差不多了,我们收场,本小利大。”
随从颇感无聊,“那,您,不觉得,不够刺激吗?”
主人来了兴致,“怎么刺激?”
“我们也下去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