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棠吓得啊竟然扑到比自己长得高的小孩子身边一把抓住了水晶灿的胳膊。
唐棣华不满地瞅着黎棠，“怎么？说我坏话？吓成这样。”
黎棠不会转变话题，只是简单机械地回答：“没有没有。”
唐棣华不再理睬黎棠，换成笑脸拉住水晶灿，“我常去的冷饮店新出了款冰点，去尝尝。姐姐请客。”
水晶灿为了表达黎棠并没说过这位暴力精神科女医生的坏话，只好笑笑，“好的。”
黎棠没有被邀请，只好在店外窗户边站着。
唐棣华带水晶灿在面对窗户的位置坐下。没一会儿，有位男士过来递了张纸条给黎棠，唐棣华低着头没看见，水晶灿很是诧异。黎棠一脸着急地看向窗里，唐棣华放在手边的纸巾掉落在地，唐棣华推了推水晶灿指着水晶灿脚边的那包纸巾，水晶灿低头弯腰帮唐棣华捡起纸巾后再看窗外，黎棠不见了。
唐棣华问小水晶，“你有没有觉得你钟离哥哥家有细作呢？”
水晶灿不回答。
唐棣华并没有让水晶灿回答的意愿，也没有给小姑娘回答的时间就开始给水晶灿分析，“你看，钟离夫人会武功是教主的事，本来只有夫人家里人知道。而且夫人家里的人一直都跟着夫人，从前没有出现过口风不严的事。”说完看窗外，做出探头四望的动作，“咦，人呢。”
水晶灿在这个动作下和连贯的语言中立刻明白，唐棣华小姐所指就是黎棠姐姐了。
水晶灿是个小孩子，当然有所偏心，个人主观爱好放在第一位，至于逻辑推理要靠边站。但水晶小姑娘有个先天优点，就是不太喜欢主动说话，特别是在这位看上去女强一样的暴力行医女青年面前。那天她问过自己星冀图！在钟离哥哥家里，上下没有一个人向水晶灿打听过星冀图什么的。包括黎棠，她除了问在学校好不好，有没人欺负。水晶灿说没有，大家都挺喜欢自己的。黎棠就羡慕地说，自己从小在学校就没有朋友，很孤单。然后开始说今天有什么好吃的，你还想吃什么，可以给你单独做。在水晶灿眼里，黎棠有点像溺爱孩子的奶奶，看上去没有什么追求，一家人幸福开心她就满足了。但是水晶灿吃着唐棣华给买的冰点，只好眼睛瞪大了，表示自己有兴趣听八卦。
唐棣华医生没有继续说细作是如何打探消息的，她只是告诉水晶小姑娘，有一种人最可怕：她表面装做天真不谙世事，但背地里杀人不眨眼；她们面对到手的东西表现出不在乎，却暗暗地做出了如何抢到的准备；更可恶的是，她们还装做很可怜，身世可怜，有可怜的过去，甚至无家可归混进目标人物家里，然后对每个人都特别好，让大家在任何一个坏事前自动把她过滤掉……
水晶灿每在听暴力女医生的“她”时，在脑子里就像文档替换一样自动改为“黎棠”二字。
善良奶奶的面孔渐渐模糊，黎棠的脑门被醒目地贴上了：“细作”的大标签。水晶灿看着窗外，拿了纸条的黎棠还没回来。
暴力女医生再接再厉，“你家的钟离哥哥是凤华市长，有位老人家为帮你的哥哥，被人炸死了。你又曾经是星冀图主人，我觉得你千万要小心，不要随便相信不该信的人。”说着，目光瞟向窗外。说着摸摸水晶的头，“有什么心事就来找我吧。放心，我可是你明哥哥的最要好朋友了。刚才我和你明哥哥一起去钟离哥哥家的，我想先见到你，就来接你放学了。”
两人出了店，水晶灿在街对面找到了黎棠，她面前站了一位男子，像听命令一样对黎棠点点头转身走开了。在转身时，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街这边的水晶灿。
唐棣华说，“那你回家吧。改天我去看你。”
水晶灿带着不一样的心情往黎棠身边走去。“水晶灿！”有人拍了水晶的肩头，水晶灿有心事，这会儿被突然一拍，吓得全身一抖，那人已经跳到水晶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