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彻开车拦住她,黎棠吓一跳,看清是钟离市长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却没话说。
“你没地方住吗?”
钟离彻在光亮的路灯下看到她的脸红了。
“如果你不好意思说你的遭遇,我也不想多问。但我真诚地请你去我家里住。我的父亲在医院,我家里目前有几位雇员,现在需要再多一位雇员。不知道黎姑娘可不可以答应我?”
黎棠抬起头,眼里水光晶莹,声音有轻微的不顺畅,“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过我要先去趟医院再回家,可以吗?”
黎棠使劲地点着头。
明德总帅坐在书桌前,摆好一个让自己舒服又装逼的姿势。找个利于自己心情和先入为主的表达方式的好姿势很重要。毕竟孩子这么皮,从小难对付。这上下级关系的气场要营造好。
明德总帅抓起一本书挡脸的时候,明天下推门而进,“总帅大人,您的书拿反了。”
明德举着书气沉丹田,这臭孩子,哪里举反了?兵不厌诈。明总帅装成高高在上的样子威严地哼一声,把书放下,“听说你今晚很愚蠢。”
“你不是让我不要整天显山露水的吗?要低调。”
明总帅目光如炬射向臭孩子,臭孩子没有做什么坏事错事丢脸事,从小也没有考不出好成绩而羞愧,所以目光如电反射回老爹,还嘻皮笑脸没见过天外天一样自得意满。明总帅想从小没有打服他,长大更没法管,只好干咳一声:“混淆概念。低调和愚蠢一样吗?”
“那我哪里愚蠢呢?”
“一个小小刺客居然混进国宴会场,你还没抓住。”
明天下笑着在老爹对面坐下,“你知道是谁干的了吧?”
明德板着脸哼一声,“我在现场就知道。”
“你不在现场胜过在现场,还发20枚弹庆祝一下宴会。国务总长也很无语。”
明德把结实的身板向后靠到椅子背上,闭着眼睛,“少废话。反省一下今晚的事。”
明天下见老爹闭眼,就把脚抬到老爹的桌子上,老爹突然睁开眼,抓起戒尺就挥,明天下脚缩得比戒尺落下的速度快,“反省什么?虽然灯是那么灭了二秒钟,可是当时爱韦勒对面的人都没有做案武器。受伤的人被送到医院后,立刻有人将检查结果报告给我,伤是近距离制造。当时爱韦勒身边的除了那位身份是间谍的吉娜外,还有赵泥鳅,以及他的贴身保镖,还有一位侍者。揭发谁有意思么?”
明德打个哈欠,“你是怀疑赵泥鳅?那么是他愚蠢喽?你装不知道,是想讨赵泥鳅的欢心,还是想把一个局外的无辜女孩害死呢?”
“赵泥鳅自赵思清上台后,一直移居别国。他就想效仿历史上那些假装清闲,实则暗中招兵买马伺机造反的亲王吧。晚上的宴会,提意的就是他。给赵思清背后打一闷棍的也是他。”
明德从放松的状态恢复过来,神色有些厌倦疲惫,长叹一声后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赵泥鳅想借爱韦勒,小题大作,让a国替他干掉赵思清。真是着急得很哟。”
明德很感兴趣地问,“后来怎么不了了之了?你当时没有想过,万一没有对策,那个无辜的女孩怎么办?”
“已经安排好了兵卫穿着天星教徒的衣服,在半路伏击赵家丁,把姑娘劫走。反正赵家和天星教世仇。”
明德极不满地摇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些险招。况且,我们做为军人应该知道,打仗不到时候不出兵,打仗不到万不得已,不伤人。行兵是惨事,伤亡是悲事。随意打仗的都是阴谋家。所以,我们不能随便伤了一国之人。”
明天下到底年轻,觉得老爹暮气沉沉,打仗打得就是对方的气焰,打仗就是灭对方的得意嚣张。“你说的很有道理!”敷衍着起身开溜,那位姑娘还没追到。今晚无论如何也得探听到她的住址吧。要不然我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