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问,要是这个忙我们帮了,警署愿意付我们多少钱?”
黄探长大手一挥,满口的财大气粗,“酬劳的事情好说……”
范一摇:“那就五十大洋吧。”
“……”
黄探长石化了一瞬,企图把话往回找补找补,“当然啦,这两年嘛,时局动荡,警署的财政预算也是有些吃紧的……”
“哦,师父说那就算了。”范一摇转头就走。
“哎!范总镖头别走啊!”黄探长将范一摇拉住,嘴角直抽搐。
其实这次上面批给他的预算是六十块大洋,他原想着用三十块大洋完成任务,再用十块大洋孝敬上司,这样就能落自己腰包里二十块大洋,若是按照范一摇的开价,他可就一点油水捞不到了。
但如果不是山海镖局出面,这件事恐怕会很棘手,指望警署里那些酒囊饭袋去打蛇,不知道要折进去多少人命。
到头来,上峰怪罪下来,他的这身官皮能不能保下来都不好说。
“四十五大洋行不行?”黄探长试探地问。
好歹给他剩点汤啊。
范一摇再次转身。
“哎行行行,五十就五十大洋吧!但是咱们得说好了,这事儿必须三天内解决!”黄探长立刻拿出甲方的强硬态度。
范一摇:“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您给出个字据?”
“……”
范一摇平时一个月的薪水也只有十几个大洋,五十大洋对她来说算得上一笔巨款。
揣着黄探长的字据再次回到镖局,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此时凤梧已经不在院子里,范一摇朝正堂瞥了一眼,只见凤梧正坐在红木椅上打着扇子闭目养神。
她顿时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经过敞开的堂屋大门,往厨房方向去,不一会儿,就推了一辆镖车出来。
镖车上装的是个足有一个成年人高的大酒坛子。
眼瞅着范一摇就要将镖车推出镖局大门,凤梧拖着长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站住——偷了我的酒,要干什么去?”
范一摇浑身一僵,回头有些心虚地冲凤梧笑了笑,“师父,我自知又毁了一辆镖车,惹您生气,这不,发现了一样泡酒的好材料,准备给您弄回来当赔罪礼呢!”
“我谢谢你啊。”凤梧皮笑肉不笑,“但是不用了,你把酒坛子给我放下。”
范一摇看了看自己师父,把心一横,推着镖车就跑路。
凤梧顿时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跳脚追了出来,“范一摇!你把酒给我放下!!”
很明显,被夺了爱酒的怒气值要比被毁一辆镖车高了几倍,凤梧这回不依不饶,尽管小徒弟在前面跑得跟兔子一样快,他依然穷追不舍。
沿途鸡飞狗跳,引得无数人侧目。
直到追出了城门,凤梧气喘吁吁,头晕眼花,终于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前面的范一摇察觉,也渐渐停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有良心的徒弟。
“师父,您没事吧?”相比于没了半条命的凤梧,范一摇脸不红气不喘,完全看不出来推着镖车疾驰了几十里。
“你,你给我,说,说实话!你,你到底,到底要干什么去……”凤梧累得就快要口吐白沫了。
好好的一个俊秀公子,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范一摇知道,事已至此,再瞒下去也没什么用,便实话实说道:“我要去打蛇。”
“就是黄探长说的大顶子山上的蛇?”
凤梧对范一摇的回答似乎也不太意外,从地上站起身,拍拍长衫上沾染的尘土,又恢复了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样子。
范一摇点头,“对呀。”
凤梧立刻神情严肃起来,“不行!”
范一摇不太服气,“为什么不行?”
凤梧:“整个奉阳城警署都没办法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