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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宣(2 / 3)

她的说法,阿宣锁骨上也有黥纹,她似乎很怕此人,虽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可提及此人时轻颤的羽睫、压抑的声线和紧攥的指尖都做不得假。

锁骨上黥纹是滇南才有的规矩,他在滇南从未听说过“阿宣”这号人物。

霍暮吟被他问得泄了气,点点头,又摇摇头。

想找,但又不想找。若是找到了,为绝后患,还得想法子杀他,当真杀人的话,她尚未试过,何况薄宣不是那么好杀的,倘或一朝不能得手,恐怕死于非命的就是她自己,甚至连累家人。可不找的话,他始终是个隐患,日后国公府能不能逃出生天,尚且两说。

回到紫薇庵,霍誉早将人遣远,院子里空无一人,只留下玳瑁。

玳瑁早站在屋子前头干等,看见霍暮吟,忙迎了出来。即便霍誉早说过情况,她仍忍不住惊叹:“我的天爷!怎么弄成了这样!快进屋。”

屋里点了六盏烛火,很是亮堂。

十七提起一条腿,坐在梳妆台上,霍暮吟坐在绣墩上,对镜取钗。

烛火的光芒映在霍暮吟脸上,勾勒出她精绝的骨相。远山眉轻轻蹙起,平日里张扬的美眸此刻蓄满了委屈,光洁白皙的脸颊轻轻鼓起,嘟着红唇轻呼,叫那丫鬟动作轻些,别扯痛她的青丝,娇气得很。

霍誉很是狗腿,从隔壁院子打了盆热水,亲手端进屋里拧了帕子,递给霍暮吟擦脸。

霍暮吟颈间被掐的红痕犹在,热帕子捂上去有些刺疼,眼泪便流了出来。

霍誉颇为自责:“阿姐,都怪我,平白无故拉你出去小酌,才有了今夜的风波。”他把眼一闭,横下心道,“我屋里的东西,阿姐看上了什么,尽管拿,就当是我的赔罪。”

霍暮吟美目一瞥,哽咽道,“当真?”

霍誉点头,“当真。只求阿姐别告诉阿爹阿娘,我不想跪祠堂了。”

“那你屋里的那尊郎窑红釉牡丹瓶……”

霍誉犹犹豫豫,委委屈屈,那可是他跑死了四匹马亲自去到郎窑请大师匠做的,“阿姐如果想要,自然是阿姐的了。”

霍暮吟擦擦眼泪,云淡风轻道:“那我就笑纳了。”

又道,“你先回去吧,免得天亮以后还不归家,阿爹又要打你。”

霍誉偷偷觑了十七一眼,声音瓮瓮,“我不能走。”

显然是怕十七欺负他姐姐。

霍暮吟干脆挑破,道:“他若是想对你我动手,我们现在焉有命在?你快回去吧,余下的我会处理。若是天亮再回,叫皇室的人看见了,不知又要扯出什么话来。才静修祈福的第一日就有人作陪,还算是什么静修祈福么?”

霍誉自来都很听她的话,也觉着有理,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临行前对玳瑁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务必护他阿姐周全。

卸了钗环发髻,霍暮吟青丝如瀑,巴掌大的小脸更美艳三分。

她是轻松了,手向后扣着揉捏,疏松疏松肩颈。

反倒是十七身上挂着一串金银宝石首饰叮当作响。

见状,她起身到枕下取了鱼肠匕首回来,坐回绣墩上,把烛火移近些,预备亲手去挑那个死扣。

鉴于她之前“胡来”过,十七道:“我自己来。”

霍暮吟忙说,“你小心些,可别给我弄坏了。”

“嗯。”

霍暮吟显然不太信任他,紧迫盯人。

十七无奈,顶着她的视线,手指翻动死扣查看了一圈,鱼肠剑在他手上转个花,出了鞘。

流光在刃上隐没,剑尖找到合适的位置,轻轻一挑,金流苏掉出来,落到他腿|根上,总算是解开了。

霍暮吟探手捻过,放到眼底下瞧。

还好,流苏的根本结构没伤着,不会断,只是金质划花了,待回去叫银作局的匠人稍加修缮,便能看不出来。

她爱钗心切,没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动作有多暧昧,捻起那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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