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可夏烟那玩意儿还在楼上睡着。
哪知片刻后,一楼的灯光重新亮起来。
见到光亮,大家仿若劫后余生,有那胆小的,此刻正大口喘着气。
与此同时,有一个人,从阴影中缓步走到光下。
刚刚乱作一团的人,通通屏息安静下来,看向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这年头,连鬼都长得这么帅吗?
付与首先反应过来,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不可置信又慌张地问:“表、表哥,你怎么来了?”
“我的房子,为什么不能来?”
司柏燃环顾四周,眉头紧拧。
薯片袋、酒瓶、易拉罐,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地上、茶几上,垫子掉在地上,墙上还挂着彩色气球和横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幼儿园里刚开进了坦克。
付与一颗心冒到了嗓子眼里,“能能能,当然能。”
完蛋,他压根儿没和表哥说过借别墅的事儿。
以他对司柏燃洁癖龟毛又重隐私的性子的了解,这次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片刻后。
司柏燃只冷扫了他两眼,转身就要上楼。
付与暗松了一口气,这是当着同学的面儿,给他留面子呢。
他眼尖,瞥到茶几上不知谁买的小熊软糖,死马当活马医般抓起来献殷勤:“表哥,你爱吃的糖。”
司柏燃盯着袋子,半晌后,接过,拿起一颗喂进嘴里。
草莓味儿的。
他没说话,起身上楼。
不知楼上早已有人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