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水花却很平缓,在这河里,没有任何人的脚印在前面,每一个涟漪都隐藏着一个追逐幸福的梦。突然看到的一切,比如两岸的景色,比如萧县令的苛政,顷刻便没入水中,随波逐流。
河水比思想走的还快,在这潮湿的奋斗的路上,舟的分量很轻,两岸都湿淋淋地浸在水里,只有鸟声能飞走,带着映入眼帘的一羽洁白,带着白螺酒的浓香,在崔庄上空啾鸣。
没有人知道辛清纯的心事。
穿越来整整一百日,辛清纯坐在舟前,而那一棹横斜,漫过如水的思念。
李焕英一刻也舍不得离开酒坊,他找人收拾了更大的房间,订制了新的酿酒器具,卯足了心气要大干一场。
酒糟鱼在老温的帮助下,一次次试验,一次次失败,于是这几日李家众人可遭了殃,每天每夜只有两件事,就是吃掉和扔掉。
第一日,吃酒糟鱼的试验品和扔掉酒糟鱼的试验品。
第二日,吃酒糟鱼的试验品和扔掉酒糟鱼的试验品。
第三日,吃酒糟鱼的试验品和扔掉酒糟鱼的试验品。
第四五六七日,吃酒糟鱼的试验品和扔掉酒糟鱼的试验品。
……
酒糟鱼不水我就不水。
张氏和李氏不知道这孩子在忙些什么,辛清旭仍然每天找他的童年伙伴去饮酒吹牛,老李河长依然带着人每日在这百十里河道各个村落转悠,宣讲县衙新的费税……
就在这一天,连老温也忍受不了天天吃赝品酒糟鱼的时候,辛清纯认为的正宗的酒糟鱼,试做成功了。
此情此景无需赋诗一首。
辛清纯满脑子是这白螺酒和酒糟鱼的创业大计,急急忙忙去寻外公商议。
此时李老河长刚刚回到家中,盯着辛清纯捧来的一碗酒糟鱼,禁不住嘴角乱抖,吓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外公。”
“你外公不在。”
“外公。”
“你外公刚饮酒回来,吃不得东西。”
“外公,这个时辰,你吃的是什么时候的酒?”辛清纯抬头看看日头,诧异的问道。
“只要可以不吃这酒糟鱼,你外公啥时候都可以吃酒。”
……
果然是亲外公,绑了。
“外公,尝一口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