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顾晚舟倒吸了口凉气，见盛煜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只好又躺回到按摩椅上去。
这一次，她倒是难能可贵的没有大吵大闹，而是问：“你怎么在这儿？”
“帮你洗澡洗头”，盛煜留神看她的神色，似乎比白日里正常了些，便开玩笑似的吐槽了句：“再不洗，你就脏死了。”
被吐槽邋遢，顾晚舟的小脸一红，歪了歪头，不想理会她了。
盛煜帮她洗过澡，吹干头发，又将她塞回被子里，自己也进了浴室。
刚刚帮她洗澡的时候，盛煜自己也弄了一身，他还琢磨着，要打电话给杰森，让他回家帮自己拿一身衣服来。
洗完澡，换上浴袍出去的时候，顾晚舟靠在枕头上，正在拿着他的手机摆弄着。
他的手机对于顾晚舟来说，并没有什么隐私可言，手机的屏锁，社交软件密码，甚至银行支付宝的密码，顾晚舟也统统知道。
以前盛煜自然是不怕她翻看自己的手机的，所以随便她玩儿，但是现在……
“顾晚舟，你拿手机在做什么？”
拿着的手机被陡然抽走，顾晚舟明显被吓了一跳，双肩狠狠抖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如受惊的小鹿般可怜楚楚。
半天，她才动了动嘴皮子，轻轻地说：“我饿了，想吃一点东西……”
盛煜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果然是外卖网站的主页，正在她比较喜欢的那家披萨店点外卖。
他抬了抬眼皮，看着顾晚舟：“酒店的饭菜不好吃么？”
“有点吃腻了，所以想换换口味。”
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因为身体虚，顾晚舟说话的声音一直很轻。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的手机，就像小时候，被家长下了‘禁糖令’之后，目不转睛的盯着糖果罐时的样子。
小时候她经常盼着煜哥哥来家里做客，因为他个子高，能帮她拿到糖果罐。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她躲在玩具房里，捧着糖果罐对着他笑的样子。
“好吧”，他把手机给她扔了过去：“你点吧，不要吃垃圾食品。”
说完，盛煜便回到浴室洗漱去了。
等再出来的时候，顾晚舟在床上躺着，他的手机被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他走近了，才发现顾晚舟躺的地方，由原来的中间，挪到了一边，像是在给他腾地方似的。
盛煜没有就坐下来，而是拿起自己的手机，淡淡的问：“点完外卖了。”
顾晚舟嗯了声，隔了一会儿，才问：“你要走了么？”
留下陪她过夜，还是离开，这也是她醒过来之后，盛煜也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留下吧，怕助长她的气焰，越发纵得她无法无天。
离开吧，又舍不得，舍不得她这样乖巧温顺，甚至带有一丝忧郁的模样。
索性，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她：“你觉得呢？”
顾晚舟：“……”
“你希望我离开，还是希望我留下来？”
口中虽然这样问着，盛煜却已经俯身，挨近顾晚舟的脸，近到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睫毛。
这样的近距离，这样暧昧的氛围，两人已经许久不曾有过了。
程茜的车祸，像是一把利刃，将两人的关系彻底割裂开，过去有多甜蜜，现在便有多痛苦。
“我……”
顾晚舟一瞬间的恍惚，双唇，便已经被紧紧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