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福佑醒来了,阿婆给她穿上早已准备好的新衣,挎上新花式的零嘴包。
她走到门前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般世界。
屋外大雪纷飞,大地裹上一层银装。
牛儿早已躲进建好的屋舍,溪流结成薄冰,腊梅林白里透着红,远远望去,像是娇艳欲滴的水蜜桃,很是诱人。
看着雪花点点,她好奇地伸出双手,雪白的雪花落在手心,冰冰凉凉的。
小小一朵也有着不同的花式,奇特得很。
宋常安见落了雪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忐忑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心想着总算可以给妹妹找蓝冰花了。
福佑穿着厚厚的大花袄,红色的小花帽,平日里异常灵动的一个小家伙在雪地里现在像是刚学会走路似的,移动地像是只老乌龟。
整个人站在雪里,看上去像是个花木桩。
李富贵见到不由笑出声来。
福佑沉醉在美景中,一时倒是没注意到。
一旁的宋常安可不一样,“富贵叔,你是不想要小黄果了吗?”
话音刚落,李富贵把咧开的嘴闭住。
他总是逗弄福佑,到现在还没吃上小黄果,整个寨子里,也只有他是这样的了。
他听说上次福佑给了刀疤十多个,那个羡慕嫉妒恨啊,用他最爱的酒和刀疤换,他都不理会。
刀疤说酒他能买,果子他可没处买。
一句话就把他堵死了,真气人。
“富贵叔,怎么那么早就来了?是今天去找蓝冰花吗?”宋常安问。
“别急,你干爹让你和刀疤准备的弓箭弄好没?”
“那当然了,这可事关福佑。”
“那就好好等着。”
杜博朗从屋内出来,狐裘加身,贵气逼人。
“大哥。”
“吃过了吗?”
“还没呢,这不下雪,一大早我就拉上兄弟们去找了,没找着。我这就是赶来商量是不是还是把那红发带拉上。”
“真是辛苦你们了,快进来喝口热的。”阿婆接过李富贵的披肩,“快坐下。常安呐,把妹妹喊进来吃饭了。我去把菜端出来,你们聊。”
“富贵,你和兄弟们把阿木尔斯山翻遍了?”
“对,我确定翻遍了。”他拿起炕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端给杜博朗,自己喝了一口。
“大哥,你说这花是不是没开呀?不然我怎么翻遍了还找不着?”
“这样,按你的意思来,吃完饭你去把那个红发带接过来,不要带进寨里,直接去阿木尔斯山。你再派个人来寨里,我们一起去找。”
“好。”
阿婆将菜端至炕上,整个屋子里充满了饭菜香,福佑进屋脱下帽子和披肩,直奔炕上。
“诶呦,小福佑,这是馋了啊。”李富贵双手穿过肩下一把抱起福佑坐在他身上。
“小福佑,你想吃什么呀?”李富贵捏捏福佑鼻头。
“浇花。”福佑稚嫩的声音飘出。
“这什么意思?”
“寨子里的女娘们都说我们福佑聪明得很,说话早,又听话,从不闹腾。她要是说浇花就是小恭,施肥就是大恭。”阿婆把福佑抱去另外一个屋子。
“怎么我一抱她就这样?”
“你应该想想自己干了什么。”宋常安说。
干了什么?捏了福佑的鼻子。
“哎呀,那不是福佑太可爱了,没忍住吗?”
“你没看到福佑鼻子上那道红印子,没轻没重的,不知道你自己是个大老粗啊。”杜博朗说。
“大哥~”有着大粗胡子的李富贵扭捏起来。
见到这场面,杜博朗不忍直视,“菜凉了,快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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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国帝都。
玉无凌跟着前头的婢女走着,心里头纳闷。
杏妃不是向来不信神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