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坊前院。
一楼的货架上整整齐齐摆着装有各式香料的白色陶瓷瓶,陶瓷瓶上写着香料名,免于混淆。
二楼的货架上是各式已调好的香料包,小包上绣着各式纹样,精致得很。
常安拿起一个香料包觉得眼熟,对着妹妹装甜食的小包一比,花式是一样。
“这是阿婆做的?”
“这些香料包都是你阿婆领着村里的女娘们做的,款式新颖,我是没见过哪家香料包铺子像咱们铺子热闹。”
“那其他铺子不会仿照我们的花式吗?”
“花式可以一样,绣法却有不同。咱们铺子里的都是你阿婆教导的绣法,和这边城的绣法大大不同。两个香料包远看没什么不同,近看咱们的更精致,质量更为耐用。”
“富贵叔,我觉得我们可以再买个铺面做好几个屋子,让客人自己搭配香料,这样不会串味也不会打扰彼此,客人也不用苦恼香料包里有自己不喜欢的材料。”
“小常安,你脑子灵光啊,回头给你阿爹说说。”
常安不好意思笑道,“我这随便说说,要是接受我这主意,分点币给我。”
“你呀,掉钱眼里。”
福佑抓了一个香料包,颤颤巍巍走向富贵叔,一手抓住他的裤腿,拽了拽。
富贵叔一把抱起,捏捏小脸蛋,“小福佑,你富贵叔还没娶媳妇呢,可不能让你富贵叔丢人。你真和你干爹一样有眼光,铺子里这芙蓉香料包卖得最好了,拿着吧。”
这回福佑没有翻白眼,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福佑,叔带你去买果子。”
一路上买了不少吃食,大包小包拎着,连福佑怀里都抱着一袋。
“常安,你这回可是下血本,买了这么多。”
“大家对我和福佑这么好,自然是给大家多了买一些。”
“好啊,长大了,这段时间没白疼你。”
“啊啊啊啊。”福佑挣扎着要下来,摇摇晃晃走得像个小黄鸭。
一个脏兮兮老头躺在地上,身边的人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深怕沾染上这老头身上的味道。
福佑掏出她的小黄果,塞进老头嘴里。
老头虽是昏迷的,还硬是咽下了。
“常安,福佑这是干什么?你天天和她一起,你懂不?”
“她救人?”常安说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句子。
“富贵叔,你不是天天捡人么?这个老头我们要带回去吗?
富贵叔放下大包小包,探了探那老头。
也不管福佑听不听得懂,开口道,“福佑,你要救人就得自己走回客栈。”他回头看向常安,“常安,把包拎上,我背这老头。”
李富贵背着臭老头走在前头,福佑拽着一个包跟在常安身边,手里抓着一个零嘴,嘴里还嚼着些什么。
路人自动给他们让道,熙攘的街道一路通畅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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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人啊,洗了好几回水还这么脏。”客栈小二发表感受。
常安听到不禁一脸羞赫。
“常安,救人是好事,没什么的。老子还捡过更脏的人呢。你学学你妹妹,一直吃零嘴,面色丝毫不动。”
“你怎么不说她还是个奶娃娃呢。”常安小声吐槽。
“这么爱吃零嘴,这家伙肯定很好断奶,回去给你阿婆说说。”
福佑嗖的一记眼神冷箭就射过来了。
“瞧这家伙,懂着呢。”
常安哑然。
“客官,那老人醒了。”
“走,瞧瞧去。”李富贵抱起福佑进屋。
床上的老头焕然一新,花白头发,花白胡子,白色底衣,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像是个文人。
长时间未进食,面上有些苍白。
“常安,叫小二备碗粥来。”
“我这就去。”
“老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