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垚结束泥人狩猎,从湖畔湿地返回小镇。先去了趟职业者管理署交付委托,又到哈勒尔商会魔材铺卖了魔材。这趟赚了大发,加上菜谱,全部所得有3230金克勒之多。
他开始了买买买行动。
装备补给方面不惜成本,鸟枪换炮:购进附魔初等防护,优质犀皮半身甲,1件;优质沙钢长剑,镇上最好的货,2把;初等星星法衣咒文页,2张;初等风之步伐卷轴,5张;黄丽芙叶,10片。
“晚风吹过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夕阳,只是一片海蓝蓝。”傍晚,吃饱喝足的他,闭目躺在家中小院摇椅上,哼着小调好不快活。
“上。”
“上。”
“上。”
“包围。”
“别放跑了。”
突来的话语声,夹杂几十支闪动寒芒的长矛,猛然刺向摇椅上的人。
陈垚睁开眼,矛尖几乎触及眼球,一声我靠憋在喉咙。
“有胆色。”喝彩声从前方传来。
士兵收矛后撤,左右分开,后方走上一中年壮汉,四方脸,络腮胡,发灰如铁,左脸上一道刺目刀疤。
“有胆色。”壮汉重复了一遍,“本镇政事所怀疑,你,里通魔盗,乃其残党。”
“是否有所误会呢,长官?”他看清楚男子向他展示的拘捕公文后,缓缓起身,眯起眼沉声问道。
忽来一股急风吹得黄杨叶哗啦啦作响。
士兵们放平短矛,怀着戒惧眼神,谨慎地垫步上前,左右合拢围住嫌犯。
“误会?”壮汉脸上的刀疤夹紧了,直视他的眉眼有半分钟:“也许有。”
“也许有。”壮汉轻声说,接着侧过头挥拳喝令,“带走!”
……
陈垚放下回忆,再次打量这间牢房。
“事情有点意思。”他琢磨道。
嫌犯不上手铐脚链,气窗尺寸能通过成年男子,木制格栅简直在招摇过市,老弱送、餐具竟是铁质刀叉。
“不知道我的实力?”
“不怕我逃跑?”
“或者,压根没把我当魔盗残党看待?”
“又或者,是在钓我鱼?”他忖道。
要知道老头子的事情早已尘埃落定,否则要抓自己何必等到现在。
“那么问题就出在这段时间,谁有动机和我过不去,谁有能力调动地方卫队。”
泰德,不对,这会儿心思都在菜谱上呢。
米什金男爵,不是,根本不认识我。
政事所,镇长?
从没打过交道。
“还是缺少线索。”
牢房中回荡着陈垚规律的咀嚼声。
“哐!”监牢入口铁门打开了。
踏踏踏,脚步声由远及近过来。
陈垚抬起头,心道想什么来什么。
来者一人,身穿黑袍,头戴面罩,隐约露出一对眼睛。
“招供吧,魔盗同党。”他站定后,用自信而深沉的腔调盘问起来。
“你是谁?”陈垚问。
男子不理,冷哼一声:“都到了这步田地,别装傻了。”
“区区一个初阶战士职业者,不满足月却猎获如此多泥人。”
“你怎么解释?”
“你既非名师座下,又无家传渊源。”
“本事哪来的?”
审讯官接连发出灵魂质问。
“我有系统。”囚犯咕哝了一句。
审讯官走上前想要听清楚些,陈垚借机从余晖里看到了他兜帽下的眼睛。
嘶,这双眼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呀,在哪里呢。
“哼,你没话说了吧。”审讯官看到犯人皱眉,不无得意地说。
“我替你说好了。”
“你靠着宝物才办到的。”
“而这些宝物,就来自魔盗。”
“所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