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府,清晨。
“王……王爷?”清和小伺弱弱的附在卧房门外,小声的说着,生怕吵着屋里人了,但矛盾的又必须得叫醒,不然耽误了时辰就完了,谁让他昨晚该死的要去和他们猜拳呢,这不,输了的负责每日王爷的晨起。
一声脆生的瓷器声正铺面朝门后袭来,清和忽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顾不得叫疼,脑袋比腿重要不是。
“王爷,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饶了我吧。”清和心一横,左右都是掉脑袋,还不如试试。
他自认事起就不知父母姓甚名谁,如今能有幸在王府混口饭吃已是感天涕零,他已不求其他的了,至少现在不用数着米粒过活了。
“进来。”懒懒的一声,虽然知道那人已不耐烦,但横竖还是没怪罪。
清和拍了拍袍摆,压抑内心的激动,低声应了一声,便连忙招呼人进去伺候。
今天是府内第一天伺候主子,可马虎不得,虽然往后的日子还长,但头一次总得机灵一点不是。
清和头一个进去,被自家主子的睡姿深深的震住了,他虽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之前经宫里总管培训后,耳濡目染也深知主子们那仪态各方面都是一板一眼的,便是用膳也必须是细嚼慢咽,观其不语,浅尝辄止。
可眼前这位王爷,他实在是汗颜,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被子早已不知去向,喏,在床沿边仔细挂着呢,寝衣更别提了,露了大片春光,虽说,是挺好的来着,但他也不敢细看啊,哎,王爷啊,以后的夫君可怎么办。
摇了摇头,还是小心伺候着吧。
观其身子未醒,足先动,不离伸了伸腿,蹭的一下就起来了,“哎呀!痛死我了!”。
怎知这王府的床榻跟观里的可不一样啊,平常她蹭的一下起来头可不会磕,怎么今日把头给磕了。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头顶那个帐顶,“一分钟之内,我要这玩意消失。”
清和哀的一声,得令,赶紧挥了挥手。
自家主子,活泼的过头了。
雾色“……挺好”幸好我都是在屋顶挂着。
侍卫们“……挺好”我都是站外面。
“你,过来。”不离抬了抬眼,揉了揉头,招呼清和伺候她更衣。
清和立马朝前伺候着。
不一会,不愧是在宫里培训过的,这速度就是不错。
不离站在穿衣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也不免愣了神。
眼前的这个,有点陌生。
一袭重紫长锦金丝袍衫,头发已被玉冠束起,不过妆面却是精致了不少,本就面容姣好的她,此刻眉眼间尽是威严,但却少了点肃穆,只因一滴泪痣,徒增了一点魅惑。
腰间着金玉佩环,因太上皇要求,璃王特许佩剑进宫,但她今日却不想如此,只因进宫只为见她那皇姐。
“王爷,可真像太上皇啊。”清和不由得感叹了一声,他早年间曾有幸在宫里见过一面,今日得见自家主子,简直是比之有过不及,于帝王而言,多了一份魅而已。
“这话,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到,知道吗。”身处帝王家大忌,最忌讳谋位,不管是何原因,一旦有一丝风吹草动,哪怕这人是骨肉血亲,哪怕这人是自己的同胞姐妹。
她下山后,师父曾嘱咐过一句,山下不比山上,多的是,勾心斗角,一句话都能改变一个人,更何况,八年呢。
清和低头行礼,喏。那人拂袖而去,风扬起,只见他额间汗,湿了衣领,瘫跪在地。
软轿已候在王府外,雾色在轿旁静立,看眼前紫影踱步走来,一时间,眸间微闪,复而又恢复了以往的清明。
“本王不喜坐,偏爱骑,知道了吗?”不离戏谑的朝雾色道。
只见那墨影动了动,嘴角扯了扯,应了一声。
府外路过的人们不禁侧目捂嘴笑道,更有妇家大胆打趣道,“王爷,不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