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而不管是她手中的“芬兰之星”还是鹰狼手中的L115A1,都是为精度而生,穿甲能力并不强,这下有点麻烦了。倒不是说用这两种狙击步枪就打不动防弹轿车,装上穿甲弹瞄准发动机或者水箱的位置开火,照样可以将它打瘫,但一发子弹肯定做不到,得连射两三枪才行。
至于照着驾驶室位置开火……
不好意思,那几乎是整个车身最为结实的位置,厚厚一层树脂防弹玻璃,哪怕是用穿甲弹也没法一枪打穿的。
打穿防弹轿车对于她和鹰狼来说难度不是很大,但难就难在只有开一枪的机会。防弹轿车不是移动缓慢的装甲车甚至轻型坦克,一枪打不穿,司机意识到有狙击手在朝防弹轿车开火的话,一脚油下去,防弹轿车嗖一声就跑了,还狙击个屁!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夜莺,说:“做好准备,车队停下来之后你就打电话!”
夜莺捏着卫星电话,用力点了一下头。
这时,车队已经来到牧场入口。打头的那辆沙漠侦察车马上就发现了那具被白布包裹着的、横卧在路边的尸体。驾驶员一个急刹,差点将一直保持着站立即姿态,操纵着NSV高平两用重机枪指向前方,随时准备射击的机枪手险些给甩了出去。不过机枪手也没有抱怨,而是跟身边的副射手说了一声,副射手擎起自动步枪迅速下车,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具被白布包裹的尸体……
首先是检查尸体四周有没有地雷或者遥控炸弹……毕竟他们也没少用这招去阴人,不得不防……
没有发现地雷或者遥控炸弹,他便果断向尸体的胸部、腹部连开数枪,将尸体打得血肉模糊。倒不是他有鞭尸的爱好,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敌人在尸体下面塞拔掉保险栓的手雷甚至跳雷,在也门战场,这是基本操作,不得不防。
几枪过去,尸体给打得血肉模糊,却毫无动静,也就是说,没有危险。他这才小的扒开包裹着尸体头部的白布……
然后,虎鲨分明听到他愣了一下,扭头冲同伴说了几句话。
此时,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数名开着沙漠侦察车的武装人员围了上去……从他们的装备和战术动作来判断,这不像是塔伊新兹共和军的恐怖份子,倒像是来自某支精锐的佣兵团。他们似乎都认识死者,看到死者神情平静,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却已经死得笔挺,都大为意外。
虎鲨喃喃低语:“让你们老板下来……让你们老板下来……让你们老板下来……”
她的祈祷并没有奏效。两名雇佣兵各自拿出手机对着死者咔咔咔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各自来到一辆防弹轿车前,车窗开了一条缝,他们把手机递了进去,看样子是想找老板确定这位死者的身份,并且征求大老板的意见。不多时,手机被递还回来,雇佣兵们扔下尸体迅速退回沙漠侦察车上,整个车队最后一辆的皮卡开始倒车,看样子那位大老板伊萨克是不打算下车看一眼这位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的得力助手,更不打算进牧场去看看了。
夜莺果断拨下了伊萨克的电话号码。
电话几乎是瞬间接通,伊萨克那冰冷的、透着杀意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你是谁?”
夜莺模仿着那名横尸于牧场之外的恐怖份子的声音回答:“我是特穆尔。”
此言一出,原本在倒车的防弹轿车猛的停了下来,那冰刀一般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你不是特穆尔,他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
夜莺说:“我真的是特穆尔,我没有死,我……”
他一口气说了好几句话,都是虎鲨事先教他的,练了两个多小时呢。
一个明明已经死了的人突然给自己来了电话,并且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跟自己聊天,碰到如此诡异的事情,任谁都没法保持淡定。伊萨克吼了一声:“你不是特穆尔,你是魔鬼……盖克兰,给我过来!”
马上就有好几名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