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见状笑了笑,对萧剑扬说:“这孩子似乎很怕你。”
萧剑扬说:“他很调皮,只有我镇得住他。”
老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你这么一个兄长,是他的福气。”
萧乐瘪了瘪嘴,他可不觉得有这么一位兄长是自己的福气……管得太严了,让他一点自由都没有!
萧剑扬似乎看出他不高兴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这段时间你吃了太多油炸的东西,上火了,菊花茶正好给你降降火,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萧乐无可奈何,苦着脸继续灌。
老人呷着茶,问萧剑扬:“什么时候退役的?”
萧剑扬说:“去年年底的时候。”
老人问:“在部队呆了多久?”
萧剑扬说:“从入伍到退役,有十几年了吧。”提起这个,他脸上露出淡淡的惆怅。还在部队的时候总觉得撑不下去了,想退役,换一种活法,但是等到退役了才发现,离开了军队自己完全无所适从,连个方向都找不到!
老人低叹:“在那种部队呆了十几年……苦了你了。”一口把茶喝光,放下茶碗,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
金南一马上拿出厚厚一撂病历表递了过去。
老人慢慢翻阅着,越看眉头拧得越紧。他用了整整二十分钟才看完这些病历表,看着萧剑扬,问:“你这全身上下,还有没受过伤的地方吗?”
萧剑扬淡淡一笑:“怕是没有了。”
老人放下病历表:“脱掉衣服,让我看看你的腰和腿。”
萧剑扬依言脱掉上放,挽起裤脚,在他的腰部、腿部,做完手术后留下来的创痕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萧乐吓得跳了起来。
老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每一处创痕上一一划过,轻而易举的判断出他身上每一道伤口大致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伤势如何。他的目光在萧剑扬腰部、腿部两处伤痕上久久停留,问:“脊椎骨和腿骨都摔断过?”
萧剑扬说:“脊椎骨没有摔断,只是移位比较严重。”
断倒是没断,只是有两节严重移位并且破碎而已。为此他有大半年时间双腿毫无知觉,只能坐在轮椅上。
老人伸出手在伤痕处按了按。萧剑扬身经百战,受过无数次伤,对疼痛的忍受能力自然非同一般,可是被老人轻轻这么一按,他的面色倏地变得煞白,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仿佛正在经历世间最可怕的酷刑。
萧乐心一揪,问:“哥哥,你怎么啦?”
萧剑扬勉强冲他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事……”
萧乐说:“你脸都白了!”
萧剑扬没有说话,因为更加剧烈的疼痛已经袭来,他颈部的血管根根突起,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老人按了几下,松开手,说:“正骨、接骨手术做得还可以,但很多经络都没有疏通,扭成一团麻花,平时还好,一到阴雨天马上发作,疼痛难忍,相信这几年你没少吃到苦头吧?”
萧剑扬说:“是的,天气一变马上疼痛难忍。”
金南一问:“老前辈,能治吗?”
老人说:“这是后遗症,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尽量想办法将他那些扭成麻花的经络疏通,将他体内的脓血排出来……你们先找地方住下吧,我得作点准备。他身上的暗伤实在太严重了,想要调理好,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得花不少心思。”
金南一说:“前辈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我马上替你办好。”
老人摆了摆手,说:“你帮不上什么忙的,带他去找地方住下,后天再来吧。”
金南一说:“好的,我们后天再来拜访。”起身带着这兄弟俩离开了老人的家,到村里找地方落脚。
他们的运气不错,这村子旅游业发展得不错,时常有旅客过来游玩,村里便建起了几幢具有湘西风情的木楼,专供游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