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先下去了。”她反倒很期望潜水似的，一点不惧怕，嘴里含着橡皮管，慢慢沉下去。
我和四眼一放开密封袋，卷成圆筒的橡皮船开始往下下沉。我和四眼一条胳膊挽着橡皮船，也往下下沉。
到了碧绿而模糊的书里，我先赶紧寻找苏雪。一把拉住她的手，拉她过来一手抓住橡皮船。
苏雪在我咯吱窝里挠痒痒，前面徐方和秦城已经往崖壁下面游过去。我们三个抓着橡皮船，也跟着游过去。
我心里一直担心苏雪，心想在上面用绳子把苏雪拴在我身上好一点，生怕她一个疏忽就在水底不见了。
到了崖壁下面，眼前猛然一暗，再往前过去就只能看见徐方和秦城模糊的身影了。苏雪穿着绿色的衣服，在旁边很显眼。
我们双脚带着那个鸭掌似的橡皮套，拨水很容易。脚拨动几下身子就往前游动起来。几乎不用用手刨水。
苏雪一只手牵着我的手，游了一会，又双手抱住我一条腿。她还是害怕，反而故意这样调皮。
我们在浑浊黑暗的水底往前游着，要顾着跟上前边的人，还要顾着不要丢下后边的人。
最奇妙的我觉得还是这个氧气筒，我们照徐方说的，快憋不住气了就呼吸一口。吸一口罐子里的气，吐几个水泡，憋气憋的慌的感觉就完全没有了。
我们瞻前顾后，慢慢的在暗洞里游着。昨天潜水的两个人误判了长度，我们游泳的时间非常长，起码有半个时辰。
水上面有点亮，前面的徐方和秦城停住不动了。我们也过去停下来，徐方拉我的胳膊，我出来的时候前面四个人已经钻出水面了。
这里是崖壁上面有条大概四五尺长的小缝的山洞，水已经变成河流在山洞里流着。
我们怕碰到头顶的崖壁，所以一直尽量潜水潜的深一点。四眼也给秦城拉起来，苏雪满头满脸的水，自己钻出来了，伸手抹眼睛上的水。短发分成一缕一缕的，粘在她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