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笑道：“这么早就过来了？我说你们下午那会来。”苏雪笑道：“在那边闲着，来看看你老人家的尊府。”
四眼让我们进屋，小莲背对着我们擦桌子。四眼说：“小莲倒茶。”小莲穿着一身补丁的衣服，端着茶碗和茶壶过来。
韩橙心和苏雪上上下下打量小莲，苏雪把那一大包衣服给小莲笑道：“长的真整齐啊，这是我俩穿过的几件衣服。你别嫌旧的，先穿着吧。过两天四眼会给你置办的。”
小莲看看四眼不敢接，四眼说：“韩小姐给你的，你就拿了吧。”小莲又给韩橙心和苏雪道谢，提着包走了。韩橙心让她现在就换上。
小莲出去了，韩橙心拍打四眼的胳膊说：“可以啊，找到这么俏的姨太太。”她啧啧咂舌说：“这么伶俐的小丫头子给你捞着了，真可惜。”
四眼笑说：“小莲心甘情愿的，有什么好可惜的？”韩橙心一努嘴笑着问四眼：“那个，开包了？”
四眼笑而不答，韩橙心又感叹惋惜了一回。四眼则带着几分得意，慢慢的喝茶。
四眼忽然想起似的说：“对了，我还得去一趟牙婆那边。再找个丫鬟，小莲像买来的丫鬟一样什么都做。”
小莲穿着一件半旧的桃红色布衫过来了，这是韩橙心那边的丫鬟穿的。一换上衣服，更加俏丽整齐。韩橙心说就差梳个发髻。
四眼对小莲说道：“我出去一趟，你和小姐们坐着。我回来晚上咱们摆酒席。”小莲答应着让他快点回来。
韩橙心催小莲去洗澡，小莲说昨晚睡前洗过了。韩橙心直接问小莲：“你和四眼一起睡的吧？”
小莲一吓噎住，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耳朵脖子都红到根，转身走了。是得要一个丫鬟，小莲自己去烧水。
我们走着把四眼的小院子看了一圈，一栋抱厦就是四眼和小莲住的地方。东边是院墙，靠西一排七八间瓦屋。四眼大概一年也不进去一次。
抱厦后面一座小小的后院，两株高大的柳树。花园里到处杂草。大概四眼也是一年来不来一趟的。
苏雪对韩橙心笑道：“咱们还在那边租赁，直接过来住在四眼家这边更方便。”韩橙心抿嘴笑道：“还是那边自在。”
我们坐等小莲洗完澡出来，韩橙心和苏雪给小莲梳头。小莲胭脂水粉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梳上贵小姐们梳的发型。
一大半更加漂亮了，看得我都嫉妒起四眼来。小莲把自己当成买来的丫鬟，一刻也不闲着。也没什么好做的，她就把那桌子椅子一遍一遍擦得精光闪亮。
四眼回来的时候买了点心烤鸭那些，韩橙心吩咐他给小莲买什么什么的胭脂水粉。
四眼拉了一个清单，拿上钱就走了。回来的时候叫了菜馆的两个跑堂，跑堂是来踩点的，晚上他们把菜送到这边来。
小莲熟络起来也很活泼，和我们三个不太说话。和四眼也是有说有笑的。菜馆那边送来菜肴。
小莲帮着往桌子上摆碟子，一个丫鬟扶着一个肥胖的老太太进屋了。老太太身边跟着一个四十上下的女人。
老太太进屋第一句也是：“瑞君回来了？”四眼正和跑堂会钞，抬头一看面露喜色的说：“娘，二娘，你俩怎么来了？”
这是四眼的娘和他老爹的姨太太，姨太太笑说：“听说你娶了小妾，我俩来看看。”
小莲战兢兢的站在桌边，昨天给四眼老爹一顿发火，我也是心里发虚。四眼对小莲笑道：“小莲这是太太和姨娘，小莲见礼。”
小莲绷紧脸，赶紧过来给老太太见礼。老太太烫到了似的声唤起来：“哎呦，这么整齐的小丫头子，便宜瑞君这小子了。”
老太太携着小莲的手过去坐下，小莲赶紧倒茶。四眼母亲拉着小莲的手，看小莲的肌肤。又问小莲家那边的情况。
小莲绷紧脸问一句说一句，她其实还算半个，起码四分之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