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眼神带着怪异的看我一眼,淡淡的问我:“回来了?”我笑道:“去外面玩了一圈,你一直在看书啊?”
苏雪不答话,我心里更虚了。四眼笑问苏雪在看什么书,苏雪懒懒的说是什么伯爵的探险书。
四眼又问徐方去哪里了,苏雪说早上说一声就出去了,她也不知道。四眼看苏雪神色冷淡,笑道:“那你俩坐着,我睡会觉去。”
四眼走了,苏雪咳咳干咳两声,一转身子,背对着看书。我把点心放在窗台上要回去,苏雪拉住我的胳膊,凑过鼻子在我身上闻闻,一声冷笑,摔着手走到床上睡下,一把拉被子蒙住头。
第二天四眼又叫我去满洲里街,这次我硬生生的憋住,没叫姐儿。陪四眼的那个姐儿要叫一个陪我的时候我就赶紧说明,我只是来给四眼作伴的。
一连四天,四眼每天都去满洲里路那边。第四天一个狐狸型脸蛋眼睛,风情十足的姐儿陪我和四眼。而且一个劲的搂着我的脖子给我灌酒。
四眼叫另一个姐儿去隔壁屋里,这个姐儿不由分说拉着我去床上。感觉是冷冰冰的,花那钱划不算。但是又无力拒绝。
姐儿施展出浑身解数摆布我,我暗暗给自己立下的规矩又守不住了。第二天早上我主动叫四眼去会那个姐儿。
等我和四眼第四次从这个姐儿处离开的时候四眼说:“你还是没见识过高档的姐儿是怎么样的,明天我带你去三条街那里去见识见识。”
他在这方面完全不谦虚的充当我的老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第二天四眼去当铺,当了一件他的宝物,我俩去三条街那边。
进屋坐下了,四盘干果和茶水上来后进来两个姐儿。两个姑娘都是高挑身材,一个瓜子脸非常清秀,一个鹅蛋脸,明眸皓齿。
菜肴上来以后四眼和两个姐儿摇色子喝酒,四眼摇色子的手段非常高明。姐儿酒量也非常大。
等到会钞,也没有外面说的一盅茶也喝不起的。比满洲里那边要贵一点,当然菜肴也比那边丰富多了。
那个瓜子脸的姐儿陪我,另一个带着四眼去别的屋里。我和四眼晚上在这边过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会钞,是一个姐儿四十个银元。我奇怪怎么没有四眼说的那么玄乎。四眼说这里毕竟不是京师。
我俩走到街上,去路边菜馆吃了点东西。出来往回走着,四眼正在和我说京城那边姐儿们怎么阔气怎么讲排调。
他转头看着街上,要叫黄包车。忽然旁边传来姑娘尖利的叫嚷声。我俩循声走过去,两个日本兵正在拉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姑娘买的一包干木耳掉在地上,两个日本兵呵呵笑着,把姑娘往一条巷子里拉。姑娘手扳住巷口的砖墙,死活不肯跟日本兵进去。
现在这里是日本兵的天下,路上的车看见日本军车了都停边让道的。路上的人只冷眼看着,任凭姑娘叫破嗓子,也没人上前劝阻。
一个日本兵掰开姑娘抓着砖墙的手,两人抬起姑娘往小巷里走去。姑娘一嘴土腔使劲喊叫:“干啥玩意儿?你们干什么玩意儿?”
四眼站在路边低声对我说:“这两个日本鬼子真可恶,光天化日的抢姑娘。”我说咱连看看别冲动。
姑娘在巷子里扯着嗓子喊着,我俩又往巷口那边走了一点。一个日本兵把枪立在墙边,开始脱裤子。
另一个日本兵扒扯姑娘的衣服,看着姑娘裤子也要给扯下来了。四眼忽然怒火中烧起来,从兜里掏出手枪藏在身后,往小巷中走去。
那个日本兵背对着四眼,正在使劲掰姑娘紧紧夹着的双腿。我看四眼要犯浑,赶紧跟上去。
四眼在那个脱了裤子的日本兵肩上拍拍说:“喂,你们这样不好吧?”日本兵大概是吓一跳,猛然回头。
四眼无所畏惧的眼神看着日本兵,日本兵一脸愕然的看着四眼,也慢慢转身问道:“哦马尔哒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