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徐皖音才敢睁眼:“七殿下。”
徐皖音这才发现,自己又到了一个密室里。
而她的面前,除了江怀瑾,还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徐皖音本就害怕,见到这个场景,不由得腿一软,直直倒在了地上。
江怀瑾没有看徐皖音,专心致志的擦掉徐皖音划在他手上的血迹。
徐皖音自己站了起来。
江怀瑾此时又站到了那人面前。
“还不说?”
徐皖音无缘无故的感到害怕。
“那就打到你说为止。”
“来人!”
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两个人,将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拖走了。
地面上留下血迹,看着骇人。
江怀瑾敲了敲桌面,示意徐皖音在坐下。
徐皖音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那边一声嗤笑:“这么怕本王?”
徐皖音摇头:“脚受伤了,走不远。”她也没做假,这脚腕被衣物上的纱磨着,难受的不行。
江怀瑾挑眉:“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不小心碰到的。”徐皖音看着他的眼睛。
她听说说谎的人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所以她就不敢不看江怀瑾。
虽说她是误打误撞,但是上一世,她曾见过江怀瑾按下一块凸起的草料,不然她也想不到那里去。
江怀瑾似乎在琢磨她话的可信度,一时没说话。
密室显得格外安静。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把徐皖音吓了一跳。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是崔大人派来的。”
徐皖音不由得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崔大人,朝堂之上没有几个崔大人,这人说的,应该就是崔常生了,太子太傅。别朝一般都是文武双将,而燕朝是四大名臣,文武各占两个,文就是崔大人和徐相,武就是齐垣和江怀瑾。
又一声尖叫之后,就再也没了声音。
徐皖音这才转头,一转头,便看见江怀瑾的目光盯着自己,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等江怀瑾移开目光之后,她觉得四周的空气都流动起来。
“武至,送徐小姐回府。”
徐皖音道了声谢:“王爷放心,回去之后,臣女定会说游玩迷路被殿下所救之事。”说完便福身和唤武至的人离开了。
那个叫武至的是个闷葫芦,一路上什么也没说,一直把她送到了思因寺。
徐皖音下车道了谢,整理整理裙摆,便去寻徐夫人了。
徐夫人见她回来的那么晚,有些着急。
徐皖音只说,棋局精妙,不由得多待了些时刻,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徐夫人又嘱咐了几句,便让徐皖音快些睡觉。
第二日清早,便看见了那个小和尚在门前晃悠。
“冬儿,把小师父请来。”
冬儿领命。
徐皖音趁着徐夫人念经去了,屏退了下人。
“昨日棋局可是妙哉,让我心神全浸在了棋局中,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回了的时候都已经入夜了,因此昨晚没有睡好,小师父你睡好了吗?”
那小师父回答的磕磕绊绊:“吾,吾未曾睡好。”
徐皖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看来昨日棋局的确精妙,我能破解实属大幸。”
“施主还请前往后房用餐,夫人已经在等着了。”
徐皖音没有理会他,自己走出了房间,那小和尚就跟在后面。
徐皖音到的时候,的确所有人都来了。
周姨娘看见了徐皖音:“皖音怎么眼底一片青黑啊,可是昨晚下了一晚上的棋?”她把“一晚上”这三字咬的极重。
还没等徐夫人反驳,徐皖音就自己说道:“姨娘怕不是有通天的功夫,怎能知道我昨日下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