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东西暂时存放在杂货铺里,又顺路到收取“市金”(也就是摊位费的地方)缴了二十文的摊位费,因为又多给了“司市”十文,便在刚空置下来的摊位中得了一个较好的——地方宽阔整洁且靠近街口,人流量大。
·······
“大叔,我们来取锅了!”打铁铺里“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徐苗只得扬声大喊。
“明日才取,小姑娘年纪不大,忘性不小。”打铁大叔甩了甩汗珠子。
“今日先把已经打好的取了,明日再取剩下的。”徐苗朝他甜甜一笑。
“等着。”打铁大叔转身走进临时放置客人东西的屋内,“打好三个了,今日先交五十文,待明日来取最后一个,交完剩下的五十文就好了。”打铁大叔将已经打好的三个圆底平锅交给徐苗。
徐苗略微看了下锅底:平滑齐整,又用手指弹了弹:声音清脆。心中便知这锅底按着她的要求做的轻薄易受热,随即便爽快付账。
“咦,大叔这里还卖秤砣?”徐苗转身要走时,指着角落一个小石秤砣问道。
“帮朋友代卖,小姑娘你要?”这秤砣放店里半个月已布满一层灰了,今早上才重新用水冲了冲,也难怪徐苗之前没注意到。
“要的,您开个价。”这打铁大叔是实诚人,徐苗并不担心他漫天要价。
“这秤砣是二十斤的,连秤杆一起,收你一百五十文。”打铁大叔把一旁的秤杆也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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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小红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徐苗左手抱着一个装满空间酱油的粗陶罐,右手则抱着一个装满老醋的粗陶罐。惬意地眯着眼睛、迎着逐渐西沉的太阳,边吹着风边唱着歌。
前面驾车的罗青远虽不知这是什么怪调,却也感受到了徐苗的轻松与欢快,不由翘了翘嘴角。任由小红马时不时地嗅嗅这、尝尝那,一派闲适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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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刘爷爷!”徐苗远远看见老村长和刘村长坐在院门外的石头上正吸着旱烟、微笑交谈着。看这样子,倒像是事情谈成了,不由欢喜的喊道。
“苗丫头,你刘爷爷非要来当面谢谢你。”老村长磕了磕旱烟斗,起身朝徐苗说道。
“苗儿丫头,我替咱们村里人谢谢你了。”刘村长是真心感谢,虽说村里的杏子比别的地方口感好些,但一到这杏子成熟的季节,果农是一波接着一波,价格只降不升。有时为了这杏子能多卖些,村里壮年汉子还要挑着担子到别镇叫卖,一天下来,肩膀上磨得红印子醒目。
“刘爷爷可别这么说,我们还多亏了村里人收留呢。”这是互惠共利的事,徐苗倒也清楚的很,“只是要麻烦刘爷爷和村里人说清楚,坏果和没清洗干净的,我们是一概不要的。”
“嗯,这我知道,徐老弟和我说了。只是这钱······”刘村长想知道这钱怎么个结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