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可居然真得说到做到,微信QQ全部拉黑了我,就连我的手机号码都被她加进了黑名单,得,我在她眼里绝对已经是个宁拆十座庙更要毁一桩婚的大恶人了。不联系就不联系,谁怕谁?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从我爸那里细细碎碎的打听来了苗文可的消息。什么苗文可买房了,苗文可结婚了,苗文可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吃药调理身体备孕呢,苗文可公公婆婆一家四口都搬过来和小两口一起住了,苗文可又找她爸要了几十万零花钱……
尽管我和苗文可再无往来,可是一点也不影响我爸和苗文可爸爸多年的老战友关系,那种焊死的友谊,可比我和苗文可这种塑料姐妹可靠多了。
就比如,苗文可妈妈半夜打来的求救电话。
“老许……救……救命……有……鬼……”断断续续的说了这几个字就再无声响了。
急得我爸把家里带气的全都晃醒了,穿着睡衣拖鞋拎着健身弹簧棍五分钟就到了前楼的苗文可父母家。
只见她家大门敞开着,苗婶婶拿着手机昏倒在门口。看样子是用最后的体力挣扎着打开了大门。那就不是坏人入室抢劫了。“快打120。”我爸一边吩咐着我和我妈照顾好苗婶婶,一边颠了颠手里的棍子,带着我家的蠢狗大憨小心翼翼的向室内走去。
片刻,就听我爸大喊:“老苗!老苗!”
大憨也急切的一通狂叫。
我急忙冲进去,只见苗叔叔身体僵直的躺在卧室床上,我爸一面做着心肺复苏,一面不听的呼唤着苗叔叔的名字。
人生就是这么世事无常。
等到苗文可赶到了医院的时候,苗叔叔苗婶婶已经被覆上了两床白床单。
急性心梗。
“可可,报警吧。”虽然和苗文可已经很久没见,但是我还是心疼的拥抱住了她。她瘦了,昔日肉呼呼脸蛋居然完全凹陷了进去,172的个子,像一个行走的骨头架子。
苗文可目光呆滞的看着病床上的两具尸体,似乎连怎么哭都忘记了。
突然,一个个子小小的黑胖老太太一把把苗文可从我怀里拉了出去:“报什么警报警?不嫌丢人啊!撒开我们可可!”
我这才注意到,和苗文可一起来的,除了张奕辰,还有一个黑胖老太太、一个形容枯槁时不时咳两声吐口痰的老头,一个十七八岁高高壮壮却有些憨傻的男孩,后面还跟着一个精神小妹打扮的女孩。不用说,这一定就是张奕辰全家了,还真是全家入驻啊。
我冷笑了一下,刚想张嘴讽刺两句,却见黑胖老太太给张奕辰使了个颜色,张奕辰立刻急匆匆的消失了。
“诶张奕辰你去哪儿!你把你老婆一个人扔在这?”我气急败坏的在张奕辰身后喊着,张奕辰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倒是张奕辰妈妈一副生怕我追出去的样子,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你们谁啊?在这指手画脚的?这是我亲家!这里可是我说了算!”同时又拉住了旁边准备离开的医生:“他们是死了不?是真死了不?”
我爸本来还沉浸在失去了老友的悲痛中,听见老太太这来者不善的语气,脸色也不太好了:“你这个老太太怎么说话呢!”
“我们自己家的事,你个外人掺和啥!滚滚滚!”张奕辰爸爸一口浓痰吐在地上,用脚蹭了两下,不耐烦地冲我们一家人挥着手,“人家亲生闺女在这呢,你们算老几?”
“我算老几!我们一起扛过枪!”我爸眼睛红了,俨然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我妈默默地拉住了他,并冲我摇了摇头。
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护士们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高声说到:“这里是医院知道吗!再闹叫保安了啊!谁是直系亲属?跟我来!”
“这个!这个是亲闺女!”张奕辰妈妈忙推出苗文可,得意的看着我们。
苗文可一副忧伤过度不知所措的样子,低低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