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束手无措,看着国师要杀死自己!
无忧魔急于从躯体内逃出,却被右手死死扣住了喉咙,急的大吼大叫,与另外一个声音怒骂不休。
本是瘦高身材的国师阴穆,像是被充气气球,开始迅速膨胀,皮肤变薄,血管清晰可见。
“阴穆!”极恒难过的发出一声大吼。
“陛下,做你的臣子我还没做够,若有来世,再来投靠你!”阴穆哈哈大笑。
嘭!
伴随惊天巨响,身体爆炸开来,血气魔气丝丝缕缕混合一起,飘散空中,粉碎如斯,竟然连一滴血都没有落在地上,更别说是一块皮肉骨头。
全场寂静无声,良久,极恒才恍惚的问道:“咦,阴穆怎么没有复活?”
“他已经走了。”陈懿叹了口气。
“去哪里了?”极恒又问。
陈懿没有做声,一损俱损,阴穆成为一个过去式,再也不会重生,也没有来世。他用自己的身体与无忧魔同归于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对陛下的忠心。
举国哀痛,极恒大哭不已,十分难过。百姓们纷纷落泪,几百年了,他们的心灵从未如此震撼过。
陈懿也唏嘘不已,人卑微如蝼蚁,然而爆发起来,竟然可以牵制住一个魔头。说起来
,是永生国百姓自己得到了救赎。
“阴穆尸骨无存,想要给他举办个火葬都难以做到。”极恒还未从失去重臣好兄弟的悲伤中走出来。
“阴穆的离去给了众人以启示,功德无量。”陈懿的劝说略显苍白。
极恒点点头,叹息道:“长老,我懂了,以后会遏制自残事件发生,无论生活怎样艰辛,都会好好的活着。”
“善哉。”陈懿颇感遗憾,因为至今还未想到破除禁锢的方法。
酒过半酣,极恒再度醉了,而且醉的很厉害,诉说与阴穆多年情谊的同时,还迷糊糊就说出个藏在心里几百年的秘密:“长老,你有所不知。当初我给父皇举行火葬,大火熊熊燃烧,却有一桩怪事发生。”
“哦,何事?”
“灰烬之中竟然找到父皇头骨,久焚不化,似在诉说无尽冤屈。此事我从未对人提及,知情者只有当时在身旁的阴穆。”极恒说着流出眼泪。
“令尊生前可曾修佛?”陈懿纳闷的问道,这种情况类似舍利子,只有佛家高僧或者在家居士方可能烧出。
“倒也供奉佛陀,并不持戒。”极恒摆摆手,说完眼皮打架,却握住了陈懿的手,哭哭啼啼不肯松开。
也罢,陈懿亲自送他回寝
宫休息。极恒遣退左右,从暗格里取出个金匣子,里面放置一枚黑漆漆的头骨。
还算完整,但却没有舍利那般晶莹剔透,双目空空,嘴巴大张,看起来有几分瘆人。
极恒敬爱父亲是孝道,但是拿出来吓人就不礼貌,看在他备受打击的份上,陈懿也未作计较,把他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天色已晚,已经在这里停留太久,陈懿决定立刻离开。
临走之时,被烧黑的头骨发出乌光,还有低低的嗡鸣之声。陈懿心头一惊,不由多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思忖片刻,突然笑了。
拿出画笔,对着头骨复原。
等画完,头骨无声化成一堆黑色粉末,接着莫名狂风吹来,将黑灰夹卷升空,人性化的朝着陈懿弯曲,随后通过哗啦啦作响的窗户飞升而去。
那是,灵魂的解脱。
一切再度安静下来,除了那副画,一切照旧。睡梦中的极恒只是翻了个身,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取经队伍踏上征途,消失在夜幕之中。
直至睡到第二天中午,极恒才醒来,头疼欲裂,坐在龙榻上发呆。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旁边还有一头通体雪白的神兽。
能驾驭神兽的必定不是
凡人,极恒心有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