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案,包惜惜陡然眼睛亮了几分,脸上挂着淡淡笑意,问:“它的花是不是可以吃的?”
以前在一本自然杂志上看到过一篇介绍槐树的文章,说它的花可烹调食用也可作中药用,。
沈子清在这附近长大,指不定还爬上过去摘过它的花来吃呢。
包惜惜一脸期待盯着着沈子清,等着他的答案。
看到却是他嘴角抽搐了两下,稚嫩的小脸罕见浮现几分复杂,然后什么也没回答,只提醒她快点走。
包惜惜略有些失望,不过几秒钟后她立刻又想到了什么,浅笑扬了扬眉。
她觉得沈子清可能没吃过,他们家条件优渥,应该不稀罕外头的野果野花。
生于这个年代,日子却能过成沈子清这般,若说没有几分老天的偏爱,她都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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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小学三年级课程还比较简单。
文化课有语文、数学、常识,没有后世折磨的无数孩子叫苦连天的英语。非文化课则相对丰富学,有美术、音乐、体育、劳动。
语文和数学身为主课,每周安排的课程自然要多一些。但其他非文化课安排得也不算少,比如体育课一周就有两节,美术音乐劳动这些每周也至少保证一节。
第一小学身为本市最好的学校,教学条件却是比包惜惜以为的好很多。
比如他们学校有大礼堂,有图书馆,还有专门的音乐室。音乐室里面还摆放着一台钢琴,不过就是有些古老。
音乐室不是随便开放的,平时大家上音乐课都还是带着课室里,跟着老师学唱天真烂漫的儿歌,一般两节课能学会一首。
以上都是包惜惜上了两个星期学后摸透的。
作为饱受过后世教育内卷荼毒的孩子,包惜惜对这时候孩子们的读书氛围表示实名羡慕。
但羡慕过后,她的上学的热情稍微淡去了那么一点。
一个王者,天天在青铜局打匹配,久了也会觉得无趣。
她的上课状态不受控制的从兴致勃勃、聚精会神,慢慢变成走神发呆。
坐在包惜惜后排的沈子清只看到了她的变化,不知道她变化的原因。
以他有限的十年的人生经验,他错以为包惜惜这是跟不上老师的上课进度。
这日放学回家路上,沈子清递给包惜惜一颗巧克力糖。
自从那次包惜惜问他槐树的花能不能吃,沈子清彻底信了爷爷的话,包惜惜这孩子从以前过的太苦了,都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他生出了同情之心。他们家东西多,他不介意和她分享。
说真的,他就没见过比包惜惜更嘴馋的,连路边的树开的花都惦记。
也许小时候真的饿怕了吧。
包惜惜很自然接过,同时也把自己的九制陈皮递给他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