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他们仿佛是为了弥补对方缺憾的人生而存在的,残缺的灵魂因为契合才得以完整。
曲懿吸了吸鼻子,把快要涌上来的眼泪憋了回去,目光在地上扫出一条长长的小路,“我鞋子呢?你该不会扔了吧。”
温北砚一脸平静:“没扔,放路边了。”
有区别吗?
“你睡着了,没法抱住我。”
不知道是不是脑海里残留的酒精在作祟,他这语气落在她耳朵里显得格外别扭。
“你就不能边背我边拿鞋?”为了证明这种方案的可行性,曲懿特地找出某偶像剧里同一幕场景的截图。
之前没有让他这么做,只是想找个机会心无旁骛地抱住他,再卯足了劲的,汲取他身上的热源,用来融化心里用不安和迷茫堆砌而成的冰雕。
温北砚象征性地扫了眼,点头表示肯定,“是可以,但我不想拿着它再背你。”
“……”
曲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表情看上去和善,“你知道那双鞋多贵吗?”
温北砚无视她眼里“你这败家爷们”的谴责,从皮夹里取出一张卡,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浴室。
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的前一秒,曲懿还是懵的,回神后没来得及雀跃,插进来几下门铃声。
大壮问:“懿姐,你今天都没怎么吃,要不我去外面给你买点?”
“不用了,”曲懿笑得一脸慈善,“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大壮看得直发毛:“懿姐,我感觉你最近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曲懿微微挑了下眉,脑袋一侧,朝门后喊了声:“砚子,壮说你是我崽子。”
大壮表情僵硬一霎,声线瞬间磕磕巴巴的,“砚哥也来了啊,这日本可真小,怎么转个弯就能偶遇。”
“什么叫偶遇?他可是特地来见我的。”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得意。
大壮暗暗翻了个白眼,很有眼力见地退场,曲懿回卧室的路上,看到横在地上的行李箱,提起想把它放到角落,差点没提动。
比她想象中的重太多。
他这是打算在日本长住,带这么多行李?
温北砚擦着湿头发,拉开行李箱拉链解释:“带了几本书,每本都有点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