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诡异的安静,温北砚沉着嗓把问题甩回去,“你觉得?”
曲懿血色一点点漫到脸上,直接坐到他腿上,吻上他性感的喉结,舌尖轻轻摆弄了下。
温北砚无动于衷,手脚老老实实地放在原地,活脱脱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可曲懿知道他已经慌了,他的眼睛里藏着答案,她轻而易举就能读懂。
她挪开眼,没入他衬衣下摆的手指停下,脸颊紧贴他胸膛,“对不起。”
可能是第一次真情诚意地跟人道歉,她的声线有明显的颤抖,“我迟到了。”
温北砚一怔,心里有种感觉,自己那点过去,她全都知道了。
这么多天下来,堵在胸口的气一下子散尽。
这很容易理解,在一段感情里,处于下风的人,其实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
事实上,不管她最后会不会主动来找他,他们两个人之间不会就此结束,吵架那天,他让她走,然后又说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这也是他给自己的退路。
“曲懿。”
“嗯?”
“我不确定你有没有成功,所以,”低哑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你可以实施plan B了。”
空调的冷气缓解不了心头的燥热,以及这一段时间压抑的负面情绪。
皮肤上浮起一层细密的汗液,曲懿拍拍他的背,带着哭腔装可怜:“我难受。”
温北砚看她,大发慈悲地停下问了句:“哪里难受?”
“想洗澡。”
“……”
洗澡耗费的体力更大,结束完,曲懿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靠在他肩上,勉强动了动脑袋,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你抽根烟,我也想抽。”
温北砚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抽动了下,后续再无动作。
曲懿看出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你抽,然后渡过我。”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生都会对自己的第一次耿耿于怀,但她确实是这样,那晚的□□过后,他渡进自己嘴里的那口烟,她至今记忆犹新。
是他第一次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可以抛弃自我、抛弃灵魂、无所顾忌的畅快,原来放浪形骸后的短暂迷失才是她最痴迷和追求的。
她就是这样的人,讨厌拘泥于形形色色的教条中,表面乖巧,骨子里却坏得要命,无时无刻不在装腔作势。
而他,无视法律道德,好像从来没有将生死放在眼里,喜欢通过鞭挞肉|体获得凌驾于精神之上的快感。
两个分不出胜负的疯子,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天生一对。
温北砚偏头含住一根烟点上,烟圈在嘴里滚了滚,最后渡进她嘴里。
肺腑传来剧烈的痛意,但在欢愉面前不值一提,像尝到禁果一般,她笑弯眼睛。
洗漱完,曲懿很快睡了过去,身上只穿了件吊带丝绸睡裙,裸露在外的皮肤冰冰凉凉的。
无意间的触碰,却让温北砚浇熄的火再度涌了上来,去浴室冲了遍澡,回来时瞥见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停留差不多十秒后,拿起,往回走了几步,手搁在空调吹风口,凉丝丝的风贴着掌心而过。
他把温度调上了些。
接下来一段时间,曲懿依旧是待业在家的状态,本来要上星的剧也被平台无限期推迟。
失落和轻松各占一半,无视网上的腥风血雨,她过了段算是平稳的日子,周三上午,她把日常要用的东西收拾好,搬到3001。
那成想,惊喜没甩过去,先收到对方砸过来的惊吓。
温北砚在电话里说:“今天下午,我要和团队去外地出差,会在那待上几天。
曲懿满脑子的问号,回神后的第一反应是:“我现在没工作了,你怎么不把我也带去?”
温北砚言简意赅:“临时通知,刚上车。”他准备得也不充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