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曲懿明白她又被赵时韫耍了,在赵时韫面前,狼来了的故事她永远体会不到其中的真谛。
她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起身,还没迈出几步,有声音传来:“这就要走?你不是想问我一堆问题?”
曲懿停下,“我问了你就会答?”
“答啊,为什么不答?”赵时韫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沉默片刻,曲懿问:“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周挽会把你找狗仔的事告诉我?”
赵时韫好整以暇地抿了口酒,看似答非所问:“周挽可比你认为的还要在乎你。”
“所以你是故意告诉她的,找狗仔拍我的料也不是目的,让我时时刻刻活在恐慌里才是你的真实用意,然后再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选择乖乖听你的话,跟他分手,恢复单身身份。”
赵时韫承认了一半,“找狗仔拍你,是我几周前一时兴起的决定,打算让你知难而退,现在想想,好像根本不需要,你和你的圈外男友能坚持多久,问题从来不在外界的干预,而在于当事人自己。”
赵时韫语气陡然重了几分,是嘲讽也是提醒:“曲懿,别把自己当成为爱至上的情圣,我们是一类人,你身上有太多毛病了,所以我很了解你,要是未来真发生了什么让你只能二选一的情况,比如事业和爱情,又或者拿其他你在乎的东西和爱情放在一起,你会毫不犹豫地抛下这狗屁不是的爱情,选择你自己,毕竟从始至终,你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就像你当初愿意在苏祈身上浪费这么多年,不是因为有多喜欢他,你只是不甘心,你自大狂妄,总觉得身边的所有人都应该喜欢你、绕着你打转,苏祈也应该是那样,但要是苏祈真的选择跟你在一起,说不定你会因为失去新鲜感,没熬过几天就把人甩了。”
“还有你那男朋友……叫什么温北砚?你选择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考虑过你们的将来吗?没准他是想跟你一辈子,你呢?估计没有一刻想过吧。”
曲懿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全身上下散发出浓郁的敌意。
赵时韫说她自私,周挽说她嘴硬心软,林枳说她喜欢逃避现实,在处理关键问题的时候又怂又纠结,还爱瞻前顾后,大壮却说她只顾考虑当下,凭自己心情做事,从不做长远打算。
他们替她塑造的人格数量,几乎要赶上她出道至今接过的所有角色数量。
可事实上,她连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都没看清,没准这些都是她,这和“人生来就是矛盾个体”的理念不相违背。
“赵时韫,你知道个屁。”
曲懿嗤了声,“别装作一副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样子,我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你永远不可能猜的到。”
赵时韫看见她右脚往后挪了几步,装腔作势狡辩的姿态太明显了,他不点破,勾起唇角缓慢说:“我这人喜欢做多重保险,所以狗仔一找也是几批,好在高投资总是有回报的。”
曲懿猛地一颤。
“本来想藏着让它们永远见不到光,不过就在刚才和你聊完后,我突然又想改变主意了,外界的推力还是有必要的,至少能加速达成目的。”
赵时韫微妙地话音一顿,“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网上大概率会铺天盖地地出现你的恋情实锤,当然我会提前知会公关,让她们别插手,这次的危机,你自己过。”
狗东西。
曲懿咬牙攥紧拳头,头也不回地走了,半路才反应过来,悔不当初。
她刚才对boss说话的声音好像大了些?
“……”
赵时韫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是她刚才能放低姿态,没准还走不到这一步。
在向资本主义低头和保持自我中犹豫许久,曲懿最终还是没有返回包厢,往电梯方向走去,路上意外听到一道类似于“阿砚”的呼唤。
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