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变大,“你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
她从来不知道,光看见她,他的心已经很没出息地方寸大乱,早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主导权,她才是法庭上宣判他的法官,是生是死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从始至终都不需要他说什么。
同样的问题,在清醒状态下,曲懿问不出第二遍,松开手,从包里拿出两颗高浓度酒心巧克力,囫囵嚼碎咽下。
她酒量很差,光这些,足够让她意识飘散,没多久脚底也变得轻飘飘的。
“我好像真发烧了。”
曲懿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有点热。”
不止脸热,耳朵也是,后背洇出薄薄的一层汗。
温北砚侧过身,站在她面前,专注地盯着她看了会,终于看穿她以酒壮胆的意图。
嘴角牵出一点弧度,胸腔配合似的闷出一声轻笑,所有的郁结一扫而空。
曲懿全然不知,忽然被一股力量紧紧攥住,手腕触感潮热,她愣愣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中。
“没有发烧,”温北砚低着嗓子,劲瘦的手臂箍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摁住她纤瘦孱弱的腕,“只是脉搏在加速。”
这距离变得太危险,近到能监测对方的心跳节奏,“你心跳也很快。”
曲懿大脑混乱不堪,仿佛被人塞进去一个铃铛,震得她耳膜都疼了。
“你是在对我耍流氓?”指甲刮蹭着指腹,强装镇定地说,“你是律师,应该知道对邻居耍流氓可是犯罪行为。”
压根用不着细想,温北砚就听出她的意图。
她在逼他承认他们之间已经越过了普通邻居的关系。
大概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他轻飘飘的语调响起:“曲懿,最后一次了。”
“什么?”
“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
仿佛坐了趟过山车,曲懿被抛到半空摇摇欲坠的心脏回到始发地点,平稳着落。
“那就是在一起了。”她后知后觉地笑弯眼睛。
温北砚极淡地嗯了声,将她抱到沙发上,鼻尖毫无征兆地蹭过她脸颊,两个人的呼吸深浅不一地交织在一起。
一秒,两秒,同时屏住了呼吸。
落地灯孤零零地立在哪,被调成了昏暗的黄色光束,照得两个人的眼睛都像被蒙上了单薄的一层纱。
曲懿跪坐在他身前,双手依旧交叠搭在他脖子上,漫长无声的对视里,从他眼里窥探到了深海一般的欲,以及从未出现过的纵容,仅仅对她一个人的。
不知在较着什么劲,曲懿保持着同一姿势没动,四肢渐渐变得僵硬麻木。
——率先败下阵来。
她直起腰,小幅度地调整了下姿势,身侧的气息严丝合缝地烙在她皮肤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喉咙莫名的干渴。
正准备起身,温北砚手臂一伸,将她牢牢锁了回去。
“你上次你咬我的地方结痂了。”
曲懿懵了一霎,停止挣扎,目光落在他肩上,深黑色布料罩着,看不见伤口。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闷声闷气地哦了声。
“和这个抵消了。”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肩膀。
她还是心不在焉的,“哦。”
指缝间落着她又细又软的发丝,像羽毛,撩拨的平息下来的心脏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垂眸,从他的角度,她细瘦平直的锁骨,微微敞开领口下的莹白一览无余。
“曲懿,上次是你主动吻过来的。”
酒精延缓了她的反射神经,她压根不懂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直到听见他说:“你说过,你要还我的。”
大脑轰的一声,直接宕机。
作者有话说:
大概能甜个几章:D
第29章
◎听说你金屋藏娇?◎
——曲懿, 上次是你主动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