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飞快,见二人沉默不语,不以为意地给出建议,“你们只需掘地五尺,必有所得。”
“你当丞相是吃素的?只怕锄头还没挥起来,我们就被扫地出门了。”江槿月若有所思地摇摇头,“罢了,但愿王芷兰别叫我失望。”
沉寂多日,王芷兰终于传来佳音。她几经周折,终于和丞相的一房妾室达成协议。据她所说,此人知晓丞相诸多隐秘,愿找机会带他们几人进入密道、救出冤魂。
对此,江槿月起初亦是不信的,几乎想也没想就反问她:“她是丞相家眷,她又没病,好端端的怎会背叛于他?别是请君入瓮吧?”
这么一问,她便遭到了王芷兰的嘲讽:“你这妮子懂个什么?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谁会愿意为人妾室?大人的爱恨情仇,你不懂。”
看来她们两个同为妾室,颇有共同语言。有人从旁协助总好过没有,现下万事俱备,只等这二位来引路了。
“怀王殿下!”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两个,立马笑逐颜开着大步流星而来,拱手向他们行礼。
这下可好,原本四散着的人一窝蜂地挤了上来,个个笑容谄媚。
虽说丞相与怀王素来不睦,大伙儿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可谁又不想两头讨好呢?再者说,今日沈长明竟破天荒地来了相府,没准他们是要冰释前嫌了,也未可知。
“听闻怀王殿下快要成婚了,恭喜恭喜啊!”
“这位一定就是江小姐罢,不愧是尚书大人的爱女,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啊!”
“怀王殿下的眼光当然错不了,那臣就等着上门喝喜酒了?”
众位大臣话锋一转再转,道喜还不够,还要顺带夸上一夸江乘清——哪怕江大人坚持称病没来。江槿月从不与朝臣打交道,又满心牵挂着鬼魂,只盼着他们能早些散了。
沈长明耐着性子陪他们客套了许久,到底是见怪不怪了,明明这群人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他始终云淡风轻的。
在大臣们口中,怀王府与尚书府的这桩婚事门当户对,他们两个堪称郎才女貌,天时地利人和兼备,今后定能永结同心。
江槿月心说,也不知听曲遛鸟哪样算“才”?他们都说久仰大名,可她从前明明唯有“天煞孤星”这一响亮的名号。
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无奈之下,她干脆保持沉默,最多偶尔笑笑,只希望宴会能早些开始。
在她看来,今日是丞相夫人的生辰宴,自然事事都以丞相府为先。待到众人入座后,大伙儿自然忙着恭维丞相夫人、巴结丞相,他们也就清净了。
可惜事与愿违,大臣们难得有机会与沈长明多说几句,一个个越说越来劲。官家夫人们也没闲着,很快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对她可谓关怀备至。
一个挽着松松宝髻的夫人四下看看,拉起她的手,眉梢一挑笑问道:“江小姐啊,你去怀慈寺拜过了吗?”
“呃,怀慈寺?这是有什么说法吗?”江槿月不好再装聋作哑,只好笑着反问。
可她实在不信佛,只知怀慈寺紧邻皇城,是王城中最大的寺庙,平日里总是香火旺盛,香客络绎不绝。
“灵验啊!这一愿夫妻和睦,能白头偕老,二求平平安安,三求儿孙满堂嘛!”那夫人笑靥如花地拍了拍她的手,生怕她听不懂似的,大大咧咧道,“江小姐,早生贵子啊!”
多亏了有这位夫人带头,其余人也纷纷热情似火地讨论了起来——
“听说江小姐身子弱,可得好生补补!子嗣也是要紧的。”
“城东那家济世堂的大夫医术高超,江小姐可请他去王府瞧瞧。”
“对了,怀慈寺的方丈也是得道高人!你多去诵经祈福准没错,佛祖定能保你多子多福!”
她们叽叽喳喳个没完,江槿月只好强颜欢笑着点头称是,一时间进退两难。
世上有没有佛祖,她是不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