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女人的哭声。大伙儿都说,是为着他宠妾灭妻,江夫人在找他索命呢!”另一个小丫鬟大大咧咧地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偷偷看了江槿月一眼,“江小姐,奴婢失言了。”
“无妨,此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又有谁不知道呢?”江槿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温和地一笑了之。
且不论下毒害人的是王芷兰,娘亲根本不会找他索命,更何况娘亲早入轮回,想来正过着舒坦日子呢,又怎会来找他的麻烦?
可这两个丫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病症无药可治、深夜里还有鬼哭?江家的事听着委实古怪,倒真像是招惹上了鬼怪。
该不会是丞相知道他生了异心,本着“逆我者亡”的心思,要给江乘清一点颜色瞧瞧吧?她越想越觉得此事定是丞相所为,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开始窝里斗了。
朝政大局实在复杂,终究是人心难测。
“江小姐,您是想回江府看看吗?”小丫鬟见她心绪不宁,想想又着意添上一句,“您如果想去,奴婢这就回王府喊上十个八个侍卫来!”
眼见着小丫鬟才说完就转身要跑,江槿月连忙叫住了她,无奈地摇头拒绝了。非是她冷血无情,只是江乘清本就嫌她晦气,如今他病着,只怕更不愿见她。
再者说,回江府一趟多半要看人脸色,这大好的天气,她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想到这里,江槿月笑容可掬地挽着两个丫鬟的胳膊,若无其事地走过江府而不入。
江乘清再怎么倒霉,也只能怪他自己活该,与她何干?可为着自己的事,城隍庙都被沈长明拆了。城隍爷是神祇,又对他们有恩,如今她既回来了,总得去慰问慰问、聊表心意。
顺便再拿城隍开刀,问问他前世之事,准错不了。她越想越觉得如此可谓一举两得,堪称完美,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笑意。
城隍殿中,城隍爷正准备忙里偷闲补上一觉,就听得“咚咚”两声,似是有人敲响了大殿正门,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凛冽鬼气。
江槿月令丫鬟们留在庙外,只身一人步入大殿中,笑眯眯地四下瞧了瞧。城隍殿确是比她上回来时寒酸了不少,想来是仓促重葺的。
她抬眸望向城隍像,温声细语地张了张口:“城隍爷呀,您……”
她还没说完,满面红光的老翁就现了身,满目紧张地高声道:“在在在,老朽在!主上,您有何吩咐?”
城隍爷真是怕了他们了,一来准没好事。虽说他是不慎说漏嘴了,沈长明也不能如此无礼,竟真动手砸了他的庙。
城隍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大殿拾掇好,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江槿月又来了。这两个人,摆明了是欺负他年老体衰,实在过分至极。
“啊,我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听说王爷拆了您的庙,我过意不去,特意来瞧瞧。”江槿月心不在焉地四处看看,发觉城隍殿内没了扫帚,仿佛是在防着她,不由撇了撇嘴。
“唉,主上有心就好。星君大人是面冷心热的,也派人来重修了庙。罢了,您不必往心里去。”城隍爷对她作了个揖,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敢怒不敢言。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哪里敢说话?
江槿月点点头,嘴角绽开温柔的笑容,漫不经心地转了转缚梦,温声道:“我还有件小事,想请您帮忙。您见多识广,自然知道我和他前世的事,可以说与我听吗?”
见她手持缚梦笔,身侧还跟着九幽令,城隍爷眼皮一跳,只得小心翼翼地作答:“主上想问什么?你们的事,我所知不多。当年,我不过凡间的芝麻小官,您二位在人间游历时,与我结下了些因果。”
“因果?什么因果?”江槿月蹙眉追问。
城隍爷眯起眼眸,似在追忆过往,微笑道:“您说我是刚正不阿的好官。因而,我百年后可为地府效力。可待我三十年后入地府时,您已入轮回了。”
原来城隍爷是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