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近,又似乎很远。本宫只知道,父亲他确实在这个村子里。”淑妃的眼神中满是落寞,语气也很沉闷,始终找不到父亲,她比谁都要担忧。
他们对江练村本就不熟,连个确切的方位都没有,这要怎么找?谁也不知道鬼婆会把勾来的命魂藏在哪里,万一是挖了个坑给埋了,那他们还得锄地?
时间不等人,江槿月只好示意缚梦和九幽令分头寻找,又和沈长明对视一眼,两个人很默契地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来都来了,我就不信我们会空手而归。”每当这个时候,江槿月总是最乐观的,淑妃也被她嘴角的温暖笑意所感染,一时又充满了信心。
只可惜,他们忙活了半天,弄得满身灰不说,不仅没找到谢大人,就连鬼影都没看到一个。江练村有二十多户人家,难道真要他们这么一家一家找下去吗?
“不是说江练村里有鬼婆和鬼猫吗?为何至今一只都没有见到?这都什么时辰了,他们该不会还在睡吧?”江槿月闷闷不乐地皱着眉,拍打着衣袖上的尘土,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掌,忍不住撇了撇嘴。
在她看来,只要能活捉一只鬼怪,总能从对方嘴里问出点什么,好过他们几人像无头苍蝇似的,在这里大海捞针。
“最差的结果是,江练村已经异化。唯有入夜后,我们才能看到真正的鬼村。”沈长明瞥了她一眼,见她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便笑着补充道,“你一个人可解决不了那么多异化的鬼物。无论如何,天黑前我们都得离开。”
江槿月轻轻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辩驳道:“我又不是孤军奋战,还有缚梦和九幽令呢。再不济,不是还有你们两个吗?”
“等等,什么叫再不济?本宫还比不过一只簪子?”淑妃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关键词,对她看不起自己的行为十分不满。
虽然事实证明,她确实比不过。
知道她一贯是个嘴上不饶人的,沈长明只能轻笑一声,意有所指地解释道:“你的两个法器比从前弱多了,我想大概是受到了主人的影响吧。现在要它们以一敌十,只怕都够呛。”
话本上都说,别人的法器不是能呼风唤雨,就是能一击制敌,为什么她的就逊色那么多?江槿月将缚梦举至眼前,本想挖苦它两句,却忽地想起,梦境中的戚正能凭九幽令同时驱使数十个鬼怪。
换个角度想想,可能不是它们太弱,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这么一琢磨,快要到嘴边的话就被她尽数咽了回去,看沈长明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她冷哼一声,心道果然自己就该早些逃跑。
天天和这种满脑子只知道笑话别人的家伙在一起,迟早被他活活气死。
“天还没黑,再好好找找吧。谢大人尚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也该少说废话、多干正事才好,你们以为呢?”说罢,江槿月带着两个弱小的法器朝外走去,边走边垂眸望着缚梦。
不知为何,她越看越觉得缚梦和从前有些许不同,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你们几个,是在找谢长彦吗?”一个人的声音自她斜上方传来,语气颇为关切。
“正是。”她摆弄着手里的缚梦,心不在焉地应答道,过了半晌才冷不丁地抬起头,双眼正对上一张颠倒的面庞。
见江槿月眼中毫无惧色,仿佛早已对此习以为常,对方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很快,她便看到上方那张干裂的嘴唇弯了弯,口中发出嘿嘿的怪笑声:“我可以帮你们。”
话音刚落,一个矮小的身影缓缓落地,漆黑的头巾包裹着一张干瘪的脸,看着倒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她的手上挎着个竹编菜篮,里面空空如也。
随着一声刺耳的猫叫,一只通体漆黑的肥猫跳到了她的肩头,慵懒地歪头打量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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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