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利?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和自己的仕途过不去吧。”
谁知,沈长明一听这话却笑着摇了摇头,忍不住挖苦道:“我可没说你,不安全的是他们。你看啊,这大半夜的你们江府还闹鬼呢,再多来两次不得吓死人?”
得了,看来在自己安心睡大觉的时候,沈长明已经查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说,还理所当然地把装神弄鬼的帽子扣到了她头上。
理不直气也不壮的江槿月顿时气势大减,撇了撇嘴闷闷不乐道:“这话说的,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算了,我就不该指望你这张嘴巴里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无妨无妨,你看我也从不指望你能领情,不过是我报恩你随意罢了。如此看来,咱们也算扯平了?”沈长明说罢又认真地补充道,“我已知会江大人,怀王府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当然了,如果你想回去和你那个长舌妇庶妹在一处待着,我也不拦你。”
江槿月皱了皱眉头,心道江乘清倒是想有意见呢,可是人家敢有吗?要不是你手头揪住了人家的把柄,只怕在你刚踏入江府的时候就被他轰出去了。
只怕轰出去还不够,一定还要去皇上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你一状才是。
虽说在别人家里久住总归是不合适的,但相比之下,江槿月还是更不想看到江宛芸那张脸。
犹豫再三,她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又实在不愿欠他人情,冥思苦想了许久,忽而眼前一亮道:“王爷,您府上闹鬼吗?我可以帮您抓鬼驱邪,就当报答你的收留之恩吧。”
见她一本正经地琢磨了许久,沈长明原本还挺期待她会说出什么话来,结果等了半天只听到这么一句鬼话。他一时语塞,沉默良久才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抓鬼?我看就你最像个鬼,要不然你先把自己抓起来吧。”
江槿月见他不仅不相信自己,语气中还满满的都是嘲讽的意味,一时怒从心头起,哼了一声不满道:“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别人求我帮忙,我都得考虑考虑呢,就你最不识抬举还话多。”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怕鬼,王府里若真有什么冤魂邪祟,你只管让他们来找我就是,正好也让我听听他们究竟有何冤情。”沈长明一脸漫不经心,瞧他这态度就知道,他早就把“敬鬼神而远之”这几个字给抛到脑后了。
沈长明说完后,装作无意地瞥了江槿月一眼,见对方被自己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终是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眼见着她似要发作般瞪了自己一眼,他立马收起了笑意,快步走上前来,微微俯下身来,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朝前一伸,正色道:“送你了,别客气。”
江槿月转过脸看去,见他手中轻轻握着支幽兰白玉簪,迟疑了片刻却没有伸手接的意思,只犹豫道:“这个……”
“怎么?你不喜欢吗?”沈长明将那只簪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只觉得雕工卓绝、质地上乘,实在挑不出什么错处。
江槿月沉默良久,清了清嗓子朗声答曰:“也不是,只不过……我、我这人无功不受禄!是不能随意收礼的。就算江乘清是个贪官,我也不能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像是习惯了她这副不领情的样子一般,沈长明也没有第一时间收手,歪着头打量了她片刻,终是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江槿月怔然抬头,对方眼中似有点点繁星,此刻正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好看。她愣了半晌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的眼睛看,赶忙低下头嗫嚅道:“你……”
“实在抱歉,我只是觉得这只簪子应当很配你,倒是没想过什么……无功不受禄?”沈长明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又将话锋一转道,“再说了,皇后送你的,你不是收了吗?看来大道理也是对人不对事啊,别人的礼收得,我的就收不得了?”
他这话一出,江槿月总觉得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