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为何发笑?”
“一想到能得老先生的这幅墨宝丹青,情难自禁啊!”
“哦?李公子这么快就有了下联么?”
“正待要说。”李诚故作高深道,“老先生这下联我便与你对炭黑火红灰似霜。”
此联一出,台下众人哑口无言,特别是周延,脸绿的都快跟帽子一个色了。
方才还说人家请了外援,这么快就啪啪打脸了。
待李诚四下寻找这位绿帽兄,让其拜师的时候。
他早已觉得事情不妙,提前遁走了。
李诚并未过多关注刚才的小插曲,转身接过老者手中的长安风雪图,嘿嘿笑道,“老先生,在下可就却之不恭了。”
李诚来到了台下,将画交给了李香凝,得意道,“如何,现在不生我气了吧!”
李香凝欣喜的接过画作,白了他一眼,“勉勉强强吧!”
李诚见她目不转睛的欣赏其画作,半点没有看他的意思。
一时心中五味杂陈的,我堂堂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没有一副画吸引人?
当下开口诋毁道,“这画普普通通的,你怎么看的这么入神?”
李香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怒道,“你管这叫普普通通?你这人到底懂不懂画。”
“这幅长安风雪图气晕贯通,一气呵成,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怎么到了你嘴里,便只是普普通通了。”
“那老者定是当世有名的画家,只可惜他没能在作品上署名,不然的话定是千古流传的佳作。”
李诚对国画的研究不是很多,因此也不知道画的好坏。
但听李香凝这么一说,似乎让作者署上名字的话,这幅画应该会变的相当值钱。
很快,李诚的奸商属性有暴露了,一把将画从她的手里抢了过来。
“李诚,你干什么?”
“我去让那老头把名字写上。”李诚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
那老者见李诚去而复返,不由的奇道,“李公子你还有什么事么?”
李诚嘿嘿笑道,“老先生,你忘了在这画上写名字了。”
老者神情微微一滞,很快便解释道,“李公子,老朽作画是从来不在画上署名的。”
“哦?为什么?”
“个人习惯罢了,没有为什么。”
李诚知道文人都有些臭毛病,就比如眼前的老头一样。
从方才李香凝的话语中了解到,这老头必是当世名家,而他又从未在画作上署名。
如果我能让他在这幅长安风雪图上签字,那岂不是一下子就身价暴涨。
想通了这点之后,李诚嘿嘿一笑,“老先生,依我看不在画作是署名,不是你的什么习惯,而是不敢吧!”
老头奇道,“我有何不敢?”
“哈哈……此画作的甚是拙劣,若是署名的话,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李诚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此言一出,立刻引得台下众人的叫嚣不止。
在场之中有认识这老头的,便为其打抱不平。
“竖子无知,你眼前的这位可是我大唐第一画师,阎立本阎大家,你竟然敢说怹老人家的画作拙劣……”
“就是,阎大家画工超然,用脚画出的画,都是你一辈子也无法逾越的鸿沟,无知小儿,竟然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
阎立本,这个名字李诚再熟悉不过了。
他曾先后郎中,少监,最后升至宰相。
还曾任皇家的御用画师,相传曾为李世民绘制昭陵六骏和凌烟阁功臣的画像。
如此大家作出来的画,竟被李诚诋毁画作拙劣。
这话任谁听了,就没有不生气的。
再看阎立本微微一笑,抚须道,“李公子莫不是想使用激将法,骗我在这画作上署名么!”
李诚此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