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五年。
临安县外,官道之上,一架马车疾驰而过,被风雪覆盖的地面,满是泥泞。
驾车之人正是大唐军神李靖。
他的脸上满是慌张之色,只因爱女李香凝身受箭伤,伤寒发作,生命垂危。
马车内,李世民紧锁眉头。
他虽贵为皇上,此时也不免有些内疚。
若非自己一意孤行的微服私访,便不会遇见李建成的旧党行凶。
随行护卫尽数战死,就连御医也未能幸免。
李香凝也为了救他身受重伤。
若非手下人如此尽忠,李世民恐是活不到现在。
好在他们已将敌人全部歼灭,现在最重要是赶往就近的临安,找到大夫替李香凝医治。
军神李靖却已是急昏了头,马车跑的飞快。
全然忘了颠簸的路途,只会加重女儿的病情。
长孙皇宫终于忍不住想要出言提醒他时,原本颠簸的马车,忽然变的坦途了起来。
但是坐在马车里的人还是可以感受到,其速度并未减弱。
长孙皇后心中不解,挑帘向外观看。
出现在她眼前的一幕,竟是让她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随后又赶紧探出头,向来时的路面看去。
身后的路面破败不堪,虽是官道,但泥土碎石到处都是。
可是脚下的这条路却是用巨石铺成,一片平坦。
身后的官道,早已被风雪侵蚀的泥泞不堪。
眼前这条路,却是连半片雪花都看不见,灰色的路面,在阳光下反射出奇异的光泽。
李世民察觉到她的异样,同样探出头去,脸上竟写满了震惊。
“怎,怎么会有这样的路。”
马车内还坐着李世民的两位近臣,房玄龄,杜如晦。
此时二人的脸上眉头紧皱,暗道一声坏了,“李将军,快快停车,停车。”
马车骤然而停,李靖的脸上满是愤怒,如果房玄龄不能给他一个合理解释的话,后果一定很严重。
房玄龄赶忙解释道,“将军,咱们走错路了,这不是去临安县的路,快调头回去。”
李靖不解,“为何?”
“三个月之前我来过临安县,根本没有这么平坦的路途啊!”
杜如晦也在一旁帮腔道,“房大人说的没错,临安县距离咱们最近,还是改道去临安吧,顺着这条路走,天知道要走多远,才能找到大夫。”
李靖大喝一声,“胡闹,给我坐好。”
一扬马鞭,马车再次疾驰。
房玄龄刚想要劝阻,却见李靖一指前方,“你看那城头,不正是临安么。”
此时,大道的正前方巍然屹立着一座城池,城头之上写着临安二字。
二人皆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张大的嘴巴如何也无法合拢。
杜如晦只当是看花了眼,揉了揉双眼后再次看去,那里确实肃立着一座坚城。
灰白色的城墙,高达数十米,无不显露着四个字,固若金汤。
李世民见他们二人异样,不悦道,“两位爱卿,你们这是怎么了……”
杜如晦恍若梦中,嘴里呢喃着,“见鬼了,见鬼了,三个月前我来时,这里还只是一座边陲小城,破财不堪,如今怎么成了这般……”对李世民的话充耳不闻。
房玄龄还保有一些理智,赶忙把事情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听的李世民直皱眉头。
“竟有这种奇事?三个月便能竖起一座坚城,修出一条平坦大道……两位爱卿,会不会是你们去错了地方?”
修筑城墙,开山平道,李世民行军打仗多年,自然是知道这是多么浩大的工程,绝不可能在三个月的时间内完成。
他只当是二人因为刚才的厮杀乱了心神,说了胡话。
毕竟他们二人只是文臣,这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