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见过绞肉机吗?
严丝合缝的金属外壳,忠贞不渝地守卫内里所有的锋锐,让所有进入的“肉”都失去逃跑的可能。
内壁里,镶嵌着的, 锋利雪白的刀刃严严实实搅合。
首先是柔软的皮肉。
在高速旋转中被狞笑着抓住一丝机会, 就会连着一点卷入的皮肉开始, 变形, 撕扯, 向内贪婪吞噬, 直到整块雪白的皮肉在反复挣扎中撕裂——
“啊啊啊啊啊!!!!”
深绿色的藤蔓交错着, 被数不清的锋利花瓣沿着轨迹无情切开。
在怪物吃痛的疯狂嘶吼中,腐绿腥臭的汁液高压水枪似的顺着断口喷溅而出!
瑟芙洛微微一笑,稳稳站在发狂的怪物头上,镰刀倒持,深深刺入它的头顶,倒刺一样挂住皮肉似的藤蔓, 不动如山。
不够,还不够。
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沾满蜜糖,泉眼一样从怪物的痛吼中流出,让瑟芙洛猩红的瞳孔兴奋收缩。
接着是皮下坚韧的神经和弹滑的肉块。
当薄薄的皮被卷入后,暴露在空气中的鲜红组织, 雪白经络,红与白的交错,在锋利的刀刃间起舞,白和红的飞沫闪烁在半空, 就像是圣诞的飞雪。
深藏在枝叶缝隙间的眼球显露出罕见的脆弱, 它们只能在自己被固定的地方无助地转动, 腥绿色汁液反射飞溅在这些疯狂的眼珠上,然后在没有眼皮的,光滑的球面上缓缓滑落,如同悲伤的泪水。
“砰砰砰砰砰砰——”
一声接一声的爆炸声,脆弱的眼球一接触到飞速旋转的花瓣,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地崩裂,徒劳地发生一场又一场小型的爆炸,拉着伤害它们的花瓣同归于尽——然后,被更多更多,花瓣组成的浪潮淹没。
“嘶哈——!!!!”
大概眼球算是怪物的重要器官,被毁了大半眼珠的怪物开始不顾一切地在小小的房子里乱窜。
剩下的藤蔓发狂乱抽,把目之所及的所有东西,墙壁,桌椅,手术台,地毯,马克杯——全都抽得粉碎!
噼里啪啦的巨响不绝于耳,烟尘混着不知名织物的粉末腾起,在小小的房间里扬起一场粉尘的烟雾。
“啪啪啪!”藤鞭伴随骇人疾风朝头顶抽来——
耳朵微微一动,瑟芙洛把镰刀狠辣一抽,在怪物脑袋上犁出一道外翻的深深伤口。
脚尖一点,几个腾挪,她轻松写意地在伴随疾风抽过来的藤鞭缝隙间闪挪。纯白蕾丝睡衣一尘不染地在暗绿色天罗地网中闪烁,像开在阴影污秽中的一朵小白花,纯洁又美好。
“哈,还差得远呢!”
脚尖在粗大狰狞的藤蔓上轻点借力,瑟芙洛肩上架着镰刀,肆意地笑,一种别样潇洒的疯意在娇小的她身边缠绕。整洁清新的瑟芙洛连金发都规整地披散在身后,随着行动闪烁耀眼的金色光芒,和狼狈不堪的怪物形成巨大的对比。
“不行啊,就这种程度的话,我都不屑于自己出手呀——加油一点,别让我扫兴!”
“吼——!!!”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瑟芙洛的嘲讽,怪物疯了一样裂开狰狞的大嘴,一排牙齿交错切开,可以隐约看见一些猩红的血肉在牙齿缝隙间悬挂着,还沾着说不清的黄白之色。巨大的咆哮伴随音浪,朝着在枝蔓丛中闲庭信步的瑟芙洛直冲而去!
哇哦,守在外面的Mafia成员到底去哪了,她好像知道了呢。
瑟芙洛没什么感情地想着,顺便敷衍地为他们祈祷了一下。
下辈子别做Mafia了,省得投胎太频繁,成为三途川的常客。
Mafia成员:你TM!
发出巨大音浪的怪物也不好受,似乎对它来说这个也不是可以随意使用的招数。
眼看着合上嘴的怪物行动显而易见地慢了下来,就连身上原本郁郁葱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