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扎他的腿一样。
无聊地坐在这听一个颓废大叔的哀怨唠叨给了他莫大的精神压力,他宁愿在坐在便利店门口和狗吵架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太宰君真是太无情了……”
森鸥外装模作样地抱怨了两声,也没一定要拘着太宰治的意思,顺其自然地放他走了。
哼,一个个的,都是没良心的。
“才不愿意在这里和大叔唠叨呢,出门去喽~”
“砰!”
像一只终于打开笼子飞出去的一只小鸟,太宰治从椅子上弹起来,衣袂翻飞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好耶!!”
一声欢呼,余音绕梁,不绝如缕。
森鸥外:……
和他同处一室真的这么让人不能忍受吗?
“啊,那只绷带精走了吗?”
一只金色的脑袋从里屋探出头来,灿烂的金色头发乱蓬蓬的,像一堆融化的阳光闪耀在昏暗的屋子里。
穿着一身睡衣的瑟芙洛光脚踩在地上,抬手打了个哈欠,澄澈的蓝眼睛半睁半闭。
追求宽松舒适的睡衣袖子丝滑落下,细白的小臂暴露在空气里。
很明显,在森鸥外趴在外面的桌子上怨天尤人的时候,他们讨论的主角就躺在一墙之隔的房间呼呼大睡。
很难说森鸥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但是瑟芙洛乐得装作没听到。
她一直避免和森鸥外正面谈论突然变成首领继女的这件事,因为她不是傻子,就算她没有太宰治和森鸥外的极智近妖,但是在森鸥外没想着隐瞒的前提下看出他埋藏在胸膛里的一颗勃勃野心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太宰君的确已经走了,小瑟芙洛,而且是迫不及待地离开的。”森鸥外从椅子上坐直,耸耸肩表示自己的遗憾,“我想大概他今晚不会回来了……应该。”
“啧,阴沉沉的绷带精最好不要回来啦!”
瑟芙洛揉揉头发,成功把一头波浪卷绕成一团一团的毛线球堆在头上,变成半成品的爆炸头。
“噗。”
瑟芙洛疑惑看去,森鸥外一脸正经。
“真是的,没有什么比一觉睡醒却看到绷带精已经离开我的视线更好的消息了!”
瑟芙洛晃晃脑袋,头顶的乱发也跟着荡漾。
“噗嗤。”
瑟芙洛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依旧一脸正经的森鸥外。
“怎么了,小瑟芙洛,睡醒想来点午饭吗,你早上都没怎么吃饭。”
他甚至还满脸善解人意地提出了意见?!
瑟芙洛:???
果然还是脸皮厚的人比较无耻,比不过比不过。
“算了,我累死了,一会要不是想上厕所,我才不会起来呢。”
瑟芙洛光着脚“噔噔”跑到森鸥外身边,看都不看阴险的大人一眼,扶着桌子边踮脚伸手去够森鸥外放在手边的杯子——
里面装满了苦涩的黑咖啡。
从早上一觉睡到中午,瑟芙洛感觉现在自己就是个冒烟的海绵,喉咙里干干的,嚷嚷着急需一杯饮料来解渴。
“no,这个不行。”
森鸥外微笑着把马克杯推到她更远的一边,气得瑟芙洛朝他翻了个不那么优雅的白眼。
“如果小瑟芙洛下午还想借着睡觉的话,我不推荐你尝试浓缩的黑咖啡,因为我不能保证在尝试过这种苦涩的味道之后你不会生气得跳上来踩我两脚。”
尽管这并不是他的错。
森鸥外对瑟芙洛骄纵的脾气了如指掌:“甚至我已经能看见小瑟芙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之后气到又从床上爬起来,就是为了找到我再无情地踩我两脚泄愤的情景了。”
瑟芙洛哑然,悻悻收回蠢蠢欲动的小手。
因为毫无疑问,这种事情她真的做得出来。
森鸥外回了她个放松中掺杂一丝莫名遗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