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正视着自己的闻清和，扬起了明媚的笑容：“早安。”
如果是高中时的她，估计会以为这是闻清和自小而大的修养和礼貌，让他非常认真地注视着对话人。
不是的。
郁璃弯着眼，嘴角勾起。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闻清和瞳孔下意识缩了缩，而后眸光闪烁了下快速移开视线，侧过身正坐着继续看书。
郁璃和闻清和大学订婚，毕业就结婚了。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足足有四五年，耳鬓厮磨，相濡以沫。
郁璃知道闻清和在急促的喘息中的视线恍惚，也能发现他在下意识羞耻与紧张时会避开她的视线。
眼前的少年脊骨挺直如青松，身上满是紧紧束缚住自己的恪守。
未来的闻清和没有说谎。
郁璃目光扫过他隐藏在黑发之下的泛红耳廓，怡然自若地走到自己放着自己文具的桌边坐下。
当然这其实不是重点。
郁璃看着桌边堆成一座小山的教科书和笔记本，扶着额感觉头疼，拿起语文书在早自习开始背起文言文。
愁啊。
理科还能靠题海战术快速回忆起来，背诵篇目如果不在下次月考前回忆起来是要命的。
郁璃现在担心的是即将到来的月考。
仁泽高中每一次月考都会按照学期排名来换座换班。
高中时的她拼了命才冲到a班，好几次都睡眠不足低血糖到了医院打点滴。
郁璃一方面不希望过去自己的努力白费，另一方面也不希望自己重来一次高考反而不如上一次。
眼神带着愁，沉浸在书海之中的郁璃完全没注意，坐在她斜后方不远处的闻清和压根没看书。
他的视线时不时落到郁璃的背后，蹙起眉。
像是不理解她的情绪和昨天相比怎么差得这么远。
虽然都很紧张学习，但是今天好像有点颓废，手指点着笔尖的次数都是昨天的16倍左右。
同学们陆陆续续到班。
直到老师拿着教案进来，拿起笔打开电子屏，随意地说了声“上课”。
忙碌的上午开始了。
郁璃焦急地做着笔记，一上午基本都没停过。
她能感觉到脑子里关于过去的知识在一点点被唤醒，却还是能感觉到听课时的吃力，以及下笔时的停滞。
出大问题。
比起高考，连紧接着的月考她都危险了。
当天中午。
郁璃扫了眼欲言又止，好像有些担心又装作淡然的闻清和，而后看向了林橙。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像是被施展了‘一忘皆空’一样。”
林橙拉着郁璃往外走，去学校食堂。
“嗯…可能是吧，做题的时候总感觉像是忘了很多事一样。”
郁璃叹了口气，扶了扶额，有些食不下咽。
她坐在食堂的座椅上，拿着筷子刚抬头看向林橙。
就顺着林橙的侧脸往后，坐在一个桌子后面的就是闻清和。
郁璃：……
她原来怎么没发现呢，明明这人这么明显。
郁璃按捺住想要抽搐的嘴角，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吃饭。
以前怎么会觉得是心有所念，想着他，所以就格外关注他，才觉得看到他的次数多。
“闻清和！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久了，阿姨还和——”
一个有些娇纵的声音蓦然响起。
林橙像是神经过敏一样撇了撇嘴，不见其人但像是已经预料到了背后的场面，和郁璃对了个嫌弃的眼神。
无声地作了个“又是郭华华。”的嘴型。
郁璃下意识想笑，却在看到她背后的场面时又笑不出来。
“停。”
闻清和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淡和拒绝，他抬起手暂停了可能开始的对话。
“同学，我们不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