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女眷们交换眼色,接连恭维,“这般好颜色的女儿,当真是旁人都羡慕不来的福气。”
殊不知王氏留着阿绾在身旁也是因为她姿颜太盛,若放任不管,日后恐怕会坏了她的事,倒不如早早捏在她手里,为她找个寻常儿郎嫁了便是。
将军季崇和府上的两位郎君听说了这边的事,连忙从前厅赶来,就看见王氏站在贵妃身旁,言笑晏晏。
和王氏做了这么些年的夫妻,季崇焉能不知她这是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她是故意的,在阿绾的及笄礼上给她安上这样的身世,让她沦为雍京城的笑柄。
当务之急,应是二人的及笄礼,只是因为多了位娘子,这正宾和赞者怕是要有变数。
原本答应给阿绾做正宾的贵妃神色淡淡,推脱道:“本宫今日乏了,待茹儿行完及笄礼便要回宫了。”
贵妃不愿给那位假千金脸面,坐在屏风后的女眷更不敢出声,就连与阿绾交好的平阳侯府家的三娘子,在母亲的眼神警告下,不敢说自己还愿意给阿绾做赞者。
除了裴家夫人,她带着自己的小女裴婉仪往王氏身旁走出,她宽和善意,欲解这燃眉之急,“将军与夫人若不嫌弃,妾身倒是可以做五娘子的正宾,小女做那赞者。”
季崇哪有不应之理,裴大人曾任国子监祭酒,得天下读书人尊重,裴夫人是云州陆家嫡女,乃当世女子之典范。这样的人肯来将军府赴宴,已然难得,竟还愿意做阿绾及笄礼的正宾。
阿绾投向感激似的目光,见裴夫人笑容柔和,一看就是真心实意。
裴婉仪抬眼看她,眼中露出愕然之色,季家姐姐竟是皎若舒光,貌比神女,倒是与她那清嘉温润、丰姿如玉的兄长登对。
有了这二人的襄助,阿绾的及笄礼到底是没出什么差错,贵妃意欲羞辱阿绾的如意算盘落空,却又不好怪罪裴家,只好把账记在阿绾头上。
宾客尽散,除了长兄季骋,没人顾得上神色恹恹的阿绾,次兄季驰被生母宋姨娘拉着去和那位新来的六娘子沈玉茹嘘寒问暖,将军拉着夫人王氏望念晴苑去。
季骋乃将军原配方氏所出,待王氏并不亲近,自然知道今日之事少不了她的手笔,担心阿绾想不开,陪着她一同回了留春苑,意欲开解她。
阿绾却不要长兄陪,她留心着父亲拉着母亲离开的举动,寻思着他应该是要问话。
说不定,能通过他们那番话得知些消息来,最好是能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就好了。
阿绾向来有主意,她好言好语哄着长兄离开,自己则骗婢女说要歇息后,使着轻功往念晴苑去。
果然她才靠近念晴苑,就听见里面动静不小,苑里的仆从婢女不见身影,倒是里面传来父亲和母亲的争吵声。
若是以往,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没靠近廊庑就会被父亲发现,但今日却听见他冷声质问:“王氏,你到底想干什么?”
室内传来一道清脆的声响,似乎是什么瓷瓶之类的物什摔碎了,就听得声音尖锐的女声喊道:“季崇,你说我想干什么,我当然是要让她的女儿身败名裂啊,凭什么她的女儿锦衣玉食,我的女儿……”
她话没说完就被季崇打断,他厉目看向王氏,态度恶劣道:“你再怎么恨她,也不该给阿绾冠上这样的身世。”
他们说的这个人是谁?阿绾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世恐怕不会只是普通农女那般简单,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却也因此不小心发出了声响。
阿绾不敢多待,使着轻功就往自己的院子去,还好父亲并未跟来。
恐门外有人偷听,季崇不再多说,只恶狠狠的威胁道:“阿绾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必活了。”
王氏心怀恨意地剜他一眼,淡淡道:“你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孩子,对我的茹儿却是不管不顾。”
想到方才那个娇弱怯怯的姑娘,季崇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