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撕烂了一些,还有一些字迹已经看不清了,他只能看到一些只言片语。
他先翻开的是老胡的笔记本:
“今天……阿山很奇怪,我怀疑他不是阿山。
……
……
小李在帮忙给酒店打扫卫生,他什么时候是这么……
……
……
水……奇怪的……
是我?”
山叔的笔记损毁更为严重:
“不要……
……老胡……
鬼……杀人的不是……
你活着!
你……
你活着!!
你还活着!!!”
最后几行字写得歪歪扭扭,十分狂躁,一看就让人怀疑写字人的精神状态。
钟溢却整个人如同被打了一棍,愣在原地,好几秒之后,他才重新低头看向那行字,他知道那是山叔写给他自己看的笔记,最后那几行字是在提醒他自己,但此刻钟溢看来,那狂草一般的字体仿佛是已经失踪的山叔在声嘶力竭的对他怒吼。
“叮铃——”
寂静的杂物间内,手机开机的声音让钟溢整个人一惊,他转头看向了充电之后,屏幕慢慢亮起的手机,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他变成了鬼,那他身上携带的充电线,还能给手机充电吗?
他拿着笔记本,慢慢从一堆杂物中站了起来,走到插座旁边,拿起了手机。
小李警官没有写笔记的习惯,这个习惯,只是他们家族传下来,为了好记录所遇到的鬼怪所培养的习惯。
如果小李警官要给他们留信息,会留在手机里吗?
钟溢准备将这部手机翻一遍,却卡在了第一步上。
——他不知道开机密码。
对着这部手机,钟溢犯起了难,他觉得小李警官可能会在手机里留下重要信息,但是他打不开这部手机,那不就等于没有留?
钟溢开始了面对这部手机的静坐,其间他试过了自己所掌握的所有的能打开这部手机的办法,包括试秘密,紧急通话模式等等,都没能顺利打开这部手机。
试得他都饿了,只好去箱子里翻了两个橘子出来吃,一边吃一边继续思考。
就在钟溢对着一部打不开的手机思考人生的时候,池深已经到达了行政大楼,很快他就找到了医务室,说是医务室也不能算是医务室,只能算是一个保安房间,不过是备有常用药的保安房间。
池深将经理往椅子上一丢,就开始翻箱倒柜。
经理已经被池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震惊了,被池深丢在椅子上之后,他第一举动不是询问池深想要做什么,而是立刻想跑,不过池深肯定是不会让他跑得掉的,在他展露出自己想跑的思想那么一丢丢之后,他就被池深绑在了转椅上。
“所以说,病人要听话嘛。”
池深愉快的搜刮了一些酒精,又拿出了一些绷带和创可贴,面露慈祥的准备给经理包扎。
“你、你要做什么!”经理看着池深,终于那张笑脸笑不出来了,他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语气问道,“你不能这样对我!快拿开,快拿开!”
“哦?”池深十分感兴趣的把酒精倒在绷带上,问他,“你好像很怕这个?”
“不、不是,我只是酒精过敏。”经理看着那酒精,冷汗都流出来了,看得出来他极力想要离那酒精远点。
池深思考了一下,他拿着酒精把玩了一会儿,突然抬手,将那浸满了酒精的纱布摁在了经理的头上。
“啊——”经理立刻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不、不要!快拿开!不要用这个碰我——”
池深的手却没有停,他说道:“那张纸上写的,泡完温泉,不应该喝水,应该喝酒才对吧?”
“什么?什么喝酒?“经理问道,他脸色变得十分惨白,却敏锐的摸到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