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顾炎武问。
“我感觉……有点像!”
谢于宣喉咙涌动:“老顾,你感觉到没有,今日他这番言语,毫不留情的教训我等,与那一日以一首诗词痛骂那钱谦益……有点像!”
顾炎武也是反应过来。
这……确实有点像啊!
那钱谦益,说骂就骂,对于他们这些义社之人,也是说教训就教训,如此洒脱不羁,又有大智慧之人,又突然来到这义社,这……几乎就是一个人啊!
“哈哈哈,我若是他,我比他还要嚣张百倍!”
谢于宣突然大笑:“兄弟们,搞起来,老归,咳咳……归兄……咳咳,老哥,就麻烦您一趟,您回去南直隶,试着寻一下徐尔觉兄弟,我这边再想法子筹集银子。”
另外一边。
不知何时自人群中消失的柳如是快步追了出去,转了几个巷子,终于是追赶上那人。
“小公子!”她突然开口。
前方,赵图仿若没听到似的,继续向前。
“赵图!”柳如是突然改口。
“啊……”
赵图这才站定,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那道倩影:“你认识我?有事?”
柳如是上前几分:“你就是小公子,对吧?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我猜的,你是前户部右侍郎的赵巽赵大人的儿子啊!”
赵图莞尔:“然后呢?”
柳如是略微有些激动:“你,当真去北边了吗?”
赵图摊手:“没有!然后呢?没别的的事,我得回去了,美人早已暖床等我呢。”
“你……”
柳如是突的有些愤懑。
这人,明明看起来豪气万丈,怎地……一开口就是这般下流言语。
她想了想道:“我不在意你以一首诗词辱骂受之,你这人,很不错的,我听圆圆妹子提起过几次,你好像是为朝廷弄个
了许多银子,此一点,我很敬佩的!”
赵图:“……”
他立刻就想到了田弘遇。
狗东西,这等机密的事宜也跟那陈圆圆说?啊?
然后那陈圆圆再跟柳如是一说,柳如是再大嘴巴,整个京城都知道他娘的了。
“我劝你安分一些,别找不自在。”
他也不再掩饰:“钱谦益如何我不管,但你若将我的事情随意说出去,休怪我不客气!”
柳如是却是丝毫不怕,甚至不大在意,她定定的看着赵图:“所以,你真的北行了,是吗?”
赵图眉头凛然:“你再说?”
柳如是轻笑着:“我只是想知道。”
赵图暗暗握拳:“我能在北边遛狗,就有法子遛你们,别逼我杀你!”
柳如是越发的不怕了:“来杀,你身上有刀没,有刀便立刻杀了我,若没刀,就用你的双手,掐死我吧!”
赵图不禁瞪大眼。
这……什么玩意啊?
你柳如是……多少有点毛病吧?
“我劝你老实点!”
他不悦的说了嘴,拂袖离去。
柳如是则是站在原地,定定的看了许久,不知何时,嘴角扯起一抹笑容。
还真是有意思了啊!
事实上,她也有许多不确定的事情。
比如那小公子就是赵图!
她只是猜测因为钱谦益上任户部尚书,必定打压那右侍郎赵巽,跟着钱谦益抵达京城便有人针对钱谦益,那人,便极可能与赵巽有关。
跟着又是义社的诸多事宜,先前义社游街,只为那小公子,具体如何,她不知,但可以猜测,那小公子可能出事了。
到后来,再联想宣城伯卫时春北上而归,义社这边又大庆,真正成立,那必定是与小公子有关的好事。
如此种种,再加上陈圆圆那边的一些消息辅佐,让她逐渐认识到这个一直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