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紫禁城!
随着洪承畴和祖大寿突出重围,京城紧张的气氛终于缓解了几分。
至少,在百官看来,北边的局势稳住了,危险,不是很大了。
这,本是天大的好事。
要知道,先前因为松锦一战失败之后,满朝文武可是弄的人心惶惶。
而今,终于稳住,那便意味着大明的北边,至少有一线生机了。
然,就是面对这等大好事,崇祯皇帝仿佛半点不开心似的,整日面色阴沉。
此间,首辅周延儒和兵部尚书陈新甲先后觐见,多激动不已,跟着再看上面的皇帝陛下,又都哑火了。
陛下这边,似乎不大开心啊!
龙颜不悦!
明明是大好事,怎的就不悦了呢?
又几日,朝堂之间气氛倒是不错,除了那养心殿中的皇帝陛下。
故此百官纷纷猜测,疑云重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也是此间,一间无名府邸。
户部尚书钱谦益意兴阑珊。
他虽是被重新启用了,可感觉……好像也就是那么回事。
自一开始被那义社给抹黑,到得跟前,他这个户部尚书好像什么事都没做。
比如先前他准备接手摊派事宜,结果,那宣城伯卫时春不知自哪里搞来了五十万两银子,摊派事宜也就无疾而终了。
直至此刻,他这个户部尚书,还仿佛如摆设一般。
“此番事宜,极可能与卫时春有关系。”
钱谦益叹息:“那卫时春率领三千骑兵去了北边,而今松锦那边压力骤减,绝对与卫时春有关,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如卫时春,好样的!”
言语间,又是感慨不已。
那卫时春率领三千骑兵,一路北上,而后又要面对数万大军的围剿,想来,生路是不多了。
但,便是这样死去,也是值得的!
那可是为大明而死!
对比下来,他这个户部尚书呢?
“老夫,何尝不想为朝廷尽忠呢?只可惜,事不遂人愿啊!”钱谦益叹息。
“受之不必焦急!”
眼看着钱谦益如此忧国忧民,柳如是也是感慨不
已:“君子,守一时,守一世,只求问心无愧!”
钱谦益却是越发的厌烦:“那该死的义社,不过一群不成器的学子而已,这般抹黑老夫,着实气人!还有那什么小公子,最近倒是老实了,但他再敢出现,看老夫如何惩治他!”
另外一边,一间酒楼内。
当着十余名义社骨干跟前,谢于宣沉默许久。
而后,他不禁叹息:“我找人打探过了,小公子与余家酒肆有关,他……他随同宣城伯卫时春去了北边盛京,不出意外的话,此一刻的他……”
言语间,眼睛却是红肿起来。
“三千骑兵,胆敢独自擅闯女真大营盛京!”
“小公子,他……已然做到了知行合一!”
“他敢骂狗贼钱谦益,敢同女真直接开战,是为我辈楷模也!”
“所以,我宣布,日后每年今日,是为小公子祭奠日!”
声音传播很远,四下众人皆默然。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而今北边局势大抵稳定了。
怎么稳定的呢?
因为,有一些人不计较个人生死,孤军深入,迫使女真调遣三万大军回守。
可歌也!
可敬!
众人间,有人站起。
“明日,祭小公子!”
“祭小公子!”
其余众人,立刻响应,有愤慨,有哀伤。
于是,转来翌日,数十名学子出现在街头,跟着,又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
不多时,一条足有千人的队伍,身穿缟素,手持一个个大牌子,于街上游行。
那一个个牌子上,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