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埋怨,我担心太子殿下走错路啊,哎,对了,孙传庭的事情赵老弟知道了吧?”
赵巽点头。
孙传庭能出来,他很意外,却也有了更加不好的预感。
这大明,可能真的不行了,没办法了。
若不然陛下那边也不会轻易将孙传庭放出来。
这……极可能是被那小子说对了啊!
“钱谦益即将入京。”
赵巽突然说道:“这老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不知刘老哥有什么好法子?”
刘理顺愣了一下,旋即笑了:“想不到我印象中那个刚正不阿的赵老弟也要玩这一套了,哈哈哈。”
赵巽解释道:“实乃无奈之举,朝廷危难当前, 我要做些事情,就必须要向上攀爬。”
刘理顺会意。
这便与他印象中的御史赵巽没什么区别了。
他甚至愿意相信,贼
人真若是攻打进来,这小老弟真的会带着家人,提着家伙事跟贼人干架去。
脾气臭又硬!
然,为了大明,却不得不圆滑那么几分。
于是他认真想了想:“关键点在于让陛下看到赵老弟你的变化,钱谦益不足为惧,陛下若看中你,以你品行,足可一日入内阁,而且还是百官皆信服的。”
赵巽摇头。
近一个月,他看到了太多,不得不改变自己。
但,从始至终,他初心未变。
在其位,谋其政。
而今既然到了户部,那就要当好这个户部右侍郎。
可……观感这东西,岂是一两日可以改变的?
说不得在陛下那边,他仍旧是那个臭又硬的石头。
故,想要陛下看到他的变化,继而器重他,是断不可取的!
“那怕是没什么法子了。”刘理顺也是无奈。
朝堂诸多大事,终究还是陛下一人拍板决定的,陛下对你没有好的观感,那你便永远别想起来。
“听说赵大人想往上爬?”
此间,一道声音响起:“这还不简单,不过一个字而已。”
声音落下,赵图也自门口处走进来。
刘理顺看了看,有点茫然。
这大半夜的,能随意进出这小院的, 可不是一般人。
“是犬子。”赵巽尴尬的解释。
“哦!”
刘理顺笑了:“原来你就是那个一无是处的顽劣小子啊,读书二十年,还只是个秀才,可惜,可笑啊。”
赵图:“……”
什么鬼?
上来就戳人软肋?
他斜瞥一眼,却仍旧如读书人般见礼:“见过先生。”
刘理顺点头:“读书固然不怎样,脾性却是不错的,老夫可举荐你去国子监读书。”
一句话,惹得赵巽都侧目。
去国子监读书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就算你读书不怎样,凭借国子监监生的身份,也可以混个一官半职。
而单凭一个秀才的狗屁功名,除非捐出大量银子,否则一辈子也做不了正式的朝廷命官。
“刘老哥,您这话有些严重了。”赵巽忙解释。
“不!”
刘理顺摇头:“你就这么个儿子,老夫虽是不能帮你在太子殿下、陛下那边美言几句,但至少可以帮帮你这不成器的儿子。”
说着他看向赵图:“被老夫激将这么久,还面不改色,好小子,好,那你倒说说如何让你父亲在陛下那边的观感变好啊?”
赵图缓缓吐出一个字:“钱!”
刘理顺当即不屑哼笑:“用钱?捐钱?你是想你老爹在整个士林的名声都变臭啊!”
赵图摇头:“是让户部的钱变多!”
刘理顺当即皱眉,细细思索,面色又不禁变得古怪。
这话,乍听有道理。
户部的钱多了,自可以解决朝廷的燃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