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砸了恭亲王家的锅,心里的气稍微降下去一点。
回到诗会上,郑直发觉襄王和赵子华离开了,其他人开启了下一轮诗会。
“我离开期间发生了什么?”
“你和襄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让秦国输了两块天篆文册,他想弄死我是真的。”
李怡摇摇头说:“天篆文册自出现以来逾有千年时光,至今没有人可以解开谜团,对于掌控者来说,象征意义更大。”
郑直明白了,天篆文册听上去牛批,实则形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拿来当赌注,输了也不在乎。
怪不得之前襄王那么痛快,原来他不在乎输掉。
“此前襄王在秦国一直很低调,这一次过来却这么高调,尤其是对你,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郑直苦笑道:“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小夫妻二人正说悄悄话的时候,场内忽然安静,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郑直也探头看去,看到了宋启宁推着一辆轮椅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
李怡看到来人一惊:“他怎么来了?”
“他是谁?”
李怡没有回答,上前很恭敬的行晚辈礼问安:“姑丈。”
轮椅老者矜持的点点头,没有回话,
作为诗会主人的恭亲王上前笑道:“姐夫今天怎么有此雅兴,来我诗会了?”
傅淼冷哼一声:“我听闻诗会上有人做出一首奇诗,忍不住想来一睹尊容。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这是哪位奇才所作?”
李怡暗道一声不好,傅淼虽然无官无职,但他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比恭亲王都高,这下麻烦了。
宋启宁竟然为了一时之气,把这位都请出来了。
恭亲王知道自己这位能耐通天的姐夫最注重长幼尊卑,郑直这次踢到铁板了。
李怡赶紧说:“姑丈,其实这首诗……”
“我不要听你说,谁做的诗,敢作不敢当吗?”
众人齐刷刷看向郑直,郑直拱拱手站了起来:“见过姑丈。”
郑直通过李怡的称呼和恭亲王的态度分析出了傅淼的身份,皇帝的姐夫,李怡的姑丈,自己也应该叫姑丈。
傅淼冷眼看着郑直,武夫强大的压力让郑直几乎站不直身体。
“真是虎父无犬子。”
虽然是夸赞的话,但郑直听出了傅淼话中充满杀意的恨。
郑直满脑门雾水,自己和之前的郑直肯定和他没有交际,那么矛盾只能来自于上一辈。虎父无犬
子,难道是自己那七品县令的便宜爹?
可是堂堂的驸马爷,怎么会和一个七品小县令产生这么大的矛盾?
“那首诗是你做的?”
郑直点点头:“戏言尔,姑丈若是不喜欢,我收回便是。”
傅淼冷哼一声:“你说收回就收回?皇家脸面就这么不值钱吗。”
李怡赶紧替郑直说话:“姑丈,郑直无心之言,还请…”
傅淼不耐烦的打断李怡的话:“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坐回去不要说话。”
李怡低着头,满脸委屈,但不敢反驳。
郑直脾气上来了,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能这么不给自己侄女面子,而且你摆明就是来找茬的。
“姑丈可知道这首诗的前因后果?”
傅淼很是不耐烦:“我不需要知道,目无尊长,擅做言诗,诋毁朝臣。你是驸马,更要罪加一等,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宋启宁大声应道:“是。”
郑直大惊,这是怎么个说法?你过来就要打我?
郑直挺直了身体大声道:“我不服。”
这一声大喝让傅淼一下回到了从前,那个男人曾几何时,也是这样顶天立地的站在自己面前,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