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自知否认不了,便点头,“老夫人,张管事是我妹妹的夫婿。想着咱们是一家人,便做了主让他去庄子里做了管事!”
“一家人?”姜荼歌言语之中有些不满。“姨娘,可是糊涂了?祖母,若是我记得没错宋姨娘的妹妹尚在贱籍,怎可成为一家人?”
姜老夫人冷着脸,眸子中尽是阴狠,“宋韶芳,姜家乃是侯爵之户。你的出身也不过是烟花之地,若不是侯爷坚持,你能进得了侯府的门?”
宋氏瞪了一眼姜荼歌,“妾身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老夫人,可再怎么说张管事也在别庄了几年。”
“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小姐这样待他,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咱们侯府苛待下人。”
话音落下,姜荼歌把玉竹手中的账本扔在了宋氏面前。
“这张管事的有没有苦劳我不知,但这账本上可是实实在在的假账。我已经去庄子上瞧过,也与佃户们谈过。”
“这些年,张管事的两头假账。佃户们过的苦不堪言,而他则是中饱私囊,贪了不少银子!”
宋氏看着姜荼歌这般,便俯身抽泣起来,“大小姐,我知道你埋怨我。可这样一
盆脏水,你怎可以往我头上倒!”
“谁知道你此番去庄子,是不是有意为之!”
姜老夫人见她这般冥顽不灵,“够了,荼歌去庄子里,是我让她去的。这账本不单荼歌瞧出有问题,我也瞧出了!”
“眼下,这管事的是你的人,你便说这是脏水?宋韶芳,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院外,姜狄与邹氏急匆匆赶来。
“母亲,何事惹的你这般生气。”姜狄进屋瞧了眼,便朝着老夫人问好。
方才宋氏院中的丫鬟急匆匆的去芙蓉苑请了他,姜狄闻言没有半分犹豫便赶来,生怕老夫人动了气。
姜老夫人恶狠狠的看着宋氏,“这便是你找的良人?你不妨瞧瞧这些账本,这些年她伙同自己的妹夫贪了多少家产!”
周嬷嬷见状忙蹲下身子捡起账本递给了姜狄,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韶芳,这当真是你做的?这些年你在侯府好吃好喝,家中上下你一人掌控,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宋氏看见姜狄眼眸中那一抹厌恶,连忙抽泣着爬到他的身边,“侯爷,妾身真的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姜荼歌站在一旁,此时此刻是该加
把火,“父亲,兴许姨娘真的不知呢!晚儿那日护着张管事,估摸着也是看在宋姨娘的面子上!”
这话一出,在姜狄心中便是坐实了这件事。姜晚儿十分聪明,怎会因为一个管事的冒着风险与姜荼歌起冲突。
宋氏连连摇头,“这件事都是张管事一人干的,妾身真的不知!”
闻言,张管事彻底慌了起来。“姨姐,你不能这般冤枉我!当初是你、是你说不会有人发现,我这才做的!”
姜狄紧了紧眸子,一脚踹向张管事的胸口。宋氏这下彻底闭了嘴,姜狄不轻易发火。可他一旦发火,便是触怒了他的底线。
姜荼歌瞟了眼邹氏,她便立即会意,走出来道,“老夫人、侯爷,可否听妾身一言?”
姜老夫人微微挑眉,没好气的应了声。
“妾身觉得这件事不妨等晚儿回过神来再仔细盘问,至于这张管事的交由府中侍卫严加看管着!”
“这件事也不算小事,若是处理不好传出去,可就成了笑话了!”
姜老夫人点点头,邹氏说的方才她确实忽略了。
“侯爷,你说呢?”
姜狄眼下已经被宋氏的所作所为气的够呛,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