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内的人乱作一团。
姜老夫人没有想到自己的寿宴会成现在这个场面,即便心中恼怒,却也不能展现在面上。
“静安侯,荼歌都已经昏了过去,你还不打算去请郎中来瞧瞧?”说话的是国公府的黄氏。今日国公夫人虽未前来,但却让黄氏与叶晚晴来了,也算是给了她们一些脸面。
宋氏见状,心中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姜荼歌的药效不该在这个时间发作,难不成紫鹃加大了剂量?
“静安侯,可否让老夫瞧瞧?”
众人顺着声音瞧去,竟是太医院的院使贺清明。这位院使平日里不出手问诊,今日他能来已是在众人意料之外,未曾想他竟主动出手去给姜荼歌瞧病。
原本准备离开的宾客,此时都停了步子。都想瞧瞧这姜荼歌为何会晕倒,毕竟都喜欢瞧一瞧旁人的笑话。
只见贺清明的眉头微微皱着,“静安侯,姜大小姐先前可是染了风寒?这内里失衡,身子自幼受损,加之又中了毒,数病齐发这才昏了过去。”
在场的人一片诧异,但凡有些地位的官家女眷哪一个不是小心呵护着,莫说风寒即便是风吹下都有人护着。
姜狄看向宋
氏,随后问道,“贺院使,不知小女所中的毒是什么毒,可有解?”
姜荼歌缓缓睁开双眸,有气无力的看着面前的人,“父亲,女儿从未与人结下仇怨。前些日祖母还特意让人给我做了药膳调理身子,这怎么会。.”
姜老夫人?
众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另一侧,只是她为何要害姜荼歌?
“胡说,老身从未让人给你送过药膳。是谁告诉你的,简直没了规矩!”姜老夫人也是气的不行。
黄氏冷笑,走上前把姜荼歌护在怀中,“静安侯、老夫人,您这是欺负荼歌背后无人吗?即便她的母亲早早离世,可这背后还有我们国公府的人在!”
“玉竹,你说。这药膳是谁送到你们院子中去的,只要肯查总能查出踪迹。”
这话看似是给玉竹说的,实则是让静安侯听的。宋氏站在一旁脸色苍白,这姜荼歌昏的还真是时候。
“回夫人,是我们院中的紫鹃。那药膳每日都是她送到大小姐跟前,也是她说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姜狄紧了紧眸子,“来人,去香榭阁把紫鹃给我带来。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胆敢害我的女儿。”
宋氏眼前一
黑,身子晃动起来。姜晚儿眼疾手快的走上前扶着她,“姨娘,此时万万不可出了差错。即便将紫鹃带出来又如何,咱们抵死不认!”
“好,听你的!”宋氏深吸一口气,这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紫鹃被侍卫带到前厅,看着在场的人不停的说着,“侯爷、老夫人,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
宋氏手里不停的冒汗,这紫鹃真是不中用。旁人还没问,这便自己说了出来。
“你为何要这般?大小姐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敢下毒害她,这究竟是谁给你的毒药!”玉竹走上前质问着。
紫鹃战战兢兢的看了眼宋氏,随后狠了狠心,“老夫人、侯爷,是。是冬苓给奴婢的。她说那些药粉不会要了大小姐的命,只会令她痴傻。”
“奴婢真的是被逼无奈才这样的,请侯爷、老夫人扰了奴婢一命。”
冬苓直接指着紫鹃骂道,“你这个小贱人,我何时给你的?毒害主子这样的事你也能栽赃在我的头上?”
玉竹连忙站了出来,“冬苓,你何必这般疾言厉色?眼下主子们都未曾出声,哪里轮的上咱们做丫鬟的在这里张牙舞爪?若是你心中无鬼,自会给你清
白。”
叶轻羽拍着手,走了出来,“侯爷,京城这些高门大院,轻羽也去了不少。只是今日在静安侯府开了眼,一个奴婢竟然比主子还要张狂,果真随了她的主子。”